李天赐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单元楼,今天晚上对他来说,或许比母亲过世还要让他崩溃痛苦,仿佛如世界末日一般,看不到希望。林父和他聊了近4个小时,他才意识到他和晓莞之间的爱情并不是仅仅向林父证明日月可鉴的赤诚之心那么简单,那将会经历多少艰难与荆棘丛生的路,他害怕失去晓莞,但冷酷的现实却时刻提醒着他,爱人与两家的恩怨之间,该如何决择?
当他失神地拿着礼物回到家中,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却不见晓莞的踪影,尽管如此,他还是被晓莞的用心感动到了,那颗烦闷的心得到一丝慰藉,今天是女友的生日,不管明天是狂风暴雨还是漫天黄沙在等着他们,希望今晚是他们最开心最难忘的夜晚。但天色已晚,晓莞会去哪里?他在楼底下找了一圈,抬头无意中看到弟弟房间的灯光,才想起去找王克伦问问。
而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心再次痛的几近窒息,原来晓莞也有隐瞒着他的事情,原来自己的弟弟早就对晓莞情根深种,他们如何相识又如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而他此刻手心是晓莞,手背是弟弟,这两个人都是他生命中至关的人,上天似乎很喜欢跟他开玩笑,他在爱情与亲情中,又如何选择?
他犹如战败的将士,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弟弟的介入,本来就让不再是充满阳光鲜花的爱情又笼罩上了一层迷雾,他垂头丧气,漫无目的的走着,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以为晓莞跟别的女孩不一样,但他觉得自己错了。
铃声又响起,天赐接起电话。
“天赐,你在哪里?”里传来晓莞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异样。
“我在外面。。。”天赐此刻听到女友的声音,心情颇为忧伤。
“我看到你放在桌子上的盒子,你怎么没在家?”
“我去找你了。”天赐心中难过。
“。。。我,我出去了。”晓莞的眼泪流了下来。
“晓莞,我今晚就不回来了。公司有点紧急的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你早点休息!”天赐忽然觉得身心疲惫,心力交瘁,他今晚暂时不想面对晓莞,他多么希望晓莞并不是有意而为。
他关掉电话,除了面对晓莞和弟弟,他有更的事情要去弄清楚,他开着车向父亲家中驶去。
王府别墅,座落在城郊的云山湖边,依山傍湖,山湖风光非常美妙,能住在此地的人,非富即贵。此时,王海达正在房间里看天赐交给他的项目汇报材料,对于天赐,这个能让他有朝一日放心将自己的事业交出去的孩子,他寄予了厚望。虽然天赐对他仍存在一定的心理间隙,只是他从不会主动表达他的不满,不会让他这个父亲难堪。但也从不会主动示好,即使他们表面上已经认定了彼此的关系。
虽然没有在他身边长大,所幸所托之人没有辜负他,在那样困难的岁月里,这对学问不高的夫妇也将天赐培养成人,从这一点上,王海达内心十分感激那对工人夫妇,他不怪儿子,毕竟26年没在身边长大,他要做得更多的是弥补,虽然有一对儿子,目前也只有天赐最合他的心,他感谢上天当年让他绝处逢生,才有了今天这般事业,才有机会让他对儿子好好进行补偿。
这时,佣人李妈走进来:“先生,大公子回来。”
奢华不失格调的客厅里,王海达和李天赐相对而坐,两杯清茶袅袅升起了轻雾,两个男人一时间沉默无语。
王海达不会想到儿子的第二次登门,竟然是昔日的宿敌他的内心再一次掀起了波澜。
墙上的挂钟静静地走着格字,王海达终于开了口。
“林瑞祥曾经和我是上山下乡一起的知青,那个年代因为家庭出身,我们都没有机会考大学,后来有机会了,学习荒废太久,也不想再考了,80年代初国家开始改革开放,我们俩一起去了S市,从小店铺开始一起创业,百货、服装、甚至还开过小饭馆,后来有一点钱了,就开始转入开工厂,那时候保健品市场刚开始发展,很偶然机会我们就打算做这个行业,我们一直合作到80年代末,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我和你妈妈的结婚仪式,还是他做的证婚人。”王海达象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口气异常平静。
“后来厂子大了,两个人慢慢也因为股权和工厂的问题出现了分岐,刚开始还面红耳赤拍桌子吵,后来,最后大家都吵累了,最后就各打各的算盘,彻底分家了。我们各立山头,结果由原来最亲密的伙伴变成了最直接的竞争对手。”
“您当时没想过转其他的行业?”天赐问道。
“想过,但隔行如隔山,虽然我可以东山再起,重新选择,但爸爸有点不甘心,想证明给林瑞祥看,我王海达离开他,照样能活得很好。”王海达说到这里情绪有点激动,他走到一旁的酒柜前,打开柜子,拿出了一盒包装考究的雪茄。他已经有好多年没在家里抽过雪茄了,全是因为太太生前不喜欢,习惯一养成,就这么多年。
“后来,来来回回,我们抢客户,扩大各自的地盘,他还是比我狠准快,利用资本运作,收购了几家濒临倒闭的小厂,开始向生物医药行业投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