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莞今天的心情不用说,是十万分的好。克伦有意选在这么特殊的日子向她求婚,并导演了这么一出,虽然有些哗众取宠的俗套,但却让她感动到无语凝噎。或许每个女人都渴望这样的时刻吧。只是晓莞在甜蜜之际隐隐还有一丝不安,虽然父亲已经走了,但王父的态度是否一如从前,拒绝认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即使答应下来,晓莞想到曾经两家的过往和父亲的早逝,心中不免戚然。
这世界毕竟没有一种婚姻可以只发生在两个人之间。
她不想让克伦觉察出她的心思,这个男人,她此刻已经知道如何去珍惜。
这天夜晚,囡囡或许白天玩得太兴奋,不到九点就睡下了。两个人看着囡囡甜睡的小脸,不约而同地亲在了小家伙的脸上。
晓莞脸顿时又红成了,克伦露出开怀的笑,把她拉出卧室,故作神秘地让她闭上了眼睛。
晓莞只道他又要耍新花样,耐着性子配合他,谁让她今天心情甚好呢?
一会儿,晓莞的耳边响起了美妙悠扬的钢琴曲,是晓莞最《梦中的婚礼》,这首曲子曾经是她在Z大读书时最爱的一首,只是那个时候她心中的所想全是天赐,她甚至觉得这首曲子是为他们而作。而在这么特别的夜晚,美丽的琴声一下子勾起晓莞的成年往事。
王克伦丝毫不知情,他完全是这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而精心准备的,说起精心,是因为他趁晓莞意的时候,悄悄修好了一直搁置在客厅一角的留声机,悄悄地跑去跳蚤市场掏来了录有这首《梦中的婚礼》的老唱片,还有他手里一直握着的那个首饰盒。
当克伦满心欢喜呼唤背对着他的晓莞让她转身并睁开眼睛时,晓莞已经是泪流满面。
克伦一惊,忙上前拭泪,晓莞已经泣不成声。那段她逃避也好、麻醉也好压根不想触及的往事,早就封印在她内心深处不再有生命力,忽然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跑出来撞开了晓莞的记忆之门。
对晓莞来说,天赐曾经给予她的爱是打断了骨还连着筋的那种,刻骨铭心一点不为过。
克伦见晓莞哭得像个孩子,搂在怀里,一阵寂静。此时再多的话也是无力的,唯有静静地抚慰才能让晓莞平静下来。
手中的首饰盒早已悄无生息的塞进了口袋,他素来对晓莞非常了解,这样一个背井离乡靠自己力量抚养女儿长大的女人,如果没有巨大的触动,一定不会如此失态。他暗暗自责,这功课做得实在不够,如果他没猜错,或许就是音乐惹的祸。
晓莞趴在他怀里哭了一阵子,情绪终于平缓了不少。这就像高考后的学生们疯狂的撕书是一个道理,压抑久了,更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发泄出来,王克伦完全理解晓莞的失态,他恨不能代晓莞去体会那种痛,此刻的他除了心疼,别无他话。
“克伦,对不起。”晓莞终于抬起头,这才发现,克伦的肩头湿了一片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太粗心了。”克伦满脸歉意。
“你怎么可以这以说,你这么说我无地自容。。。”
“莞莞,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懂你。我不怪你,我很高兴你能接受我。”克伦拢着晓莞,一派柔情。
“可是,克伦,为什么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晓莞忍不住眼眶又红了。
“莞莞,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是我们俩最好的日子,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克伦心里一沉,但他表面上故作轻松地揉了揉晓莞的头发。
“克伦,为什么我还是忘不了?为什么?我以为我把一切都看淡了,我以为我能高高兴兴心无芥蒂地接受你,可是为什么今天晚上会把我打回原形?”晓莞开始讨厌流泪,但泪水仍旧止不住的掉下来。
“。。。”克伦心中黯然神伤。
“对不起,克伦让我再冷静一下,对不起。”晓莞说完,不再看向克伦,而是朝卧室走去。
“等等!”克伦在她背后开口道。
他从口袋里拿出精致方型的首饰盒,塞在她的手里,说了一句:“莞莞,我不会逼你,在你没想通之前。如果哪天你真心愿意接受我的爱你戴上它。”
在晓莞转身走回卧室的那个瞬间,王克伦内心揉成了一团。当一个人先入为主地成另外一个人生活的一部分,即使再变为两条永不交织的平行线,也无法做到相忘江湖。他此刻心里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妒嫉的发狂,对,他第一次对天赐有了这样的感觉。
当晚,克伦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多日不住,屋子本来也不怎么收拾,这会儿更带了几分凄凉感,他更没有心情去拾掇,简单的洗了个脸,便躺下了。
一阵铃声响起,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克伦拿出一看是来自中国的码,接通了。
“克伦,那个女人很难搞,我们通过意向书中那个陷阱想去压价,她现在反悔不肯卖掉手中的股份了。”
“这个不难,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就好了。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克伦,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如果真得进行下一步的话,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