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江片刻后来到了餐厅里,只见狭长式的西式餐桌已经坐了不少人,李汜水坐在餐桌的最里头,右手边是自己父亲和翟管家,左手边是八个年龄不一的阔气太太,想必这就是李汜水的几房夫人们。
李汜水见杜梓江来了,笑着招呼道:“贤侄来了呀!快请坐!”。
“谢李叔叔,梓江在这里见过叔叔和各位夫人!”,杜梓江恭敬道。
“贤侄无需客气!快坐下说!”
翟管家站起身来说:“少爷您坐这里,挨着老爷。”。
“嗯”,杜梓江应了一声来到了杜鸿景左手边,看着几日不见的父亲说:“爹!您来了!”。
“嗯!今天刚过来,坐吧。”,杜鸿景淡淡的说着。
杜梓江看着父亲面无表情,不喜不怒,心里也不知道父亲还是不是生自己的气,不过还是规规矩矩的坐了下去,看着对面李汜水的各位夫人轻轻点头以示问好。
李汜水左边紧挨着的一个穿着旗袍的太太,见杜梓江有些拘束,便开口说:“杜公子来了我们家不要客气,你又是建仁的同学,以后常来玩。”。
“谢夫人款待!我学校有了假期就和建仁哥一起回来!”。
“那好!慢慢咱们就熟悉了,以后叫我阿姨就好!”。
李汜水附和道:“是啊!以后常来!这是建仁的母亲,上次你们也没见过,这下咱们人齐,我就把大家都叫来,你们认识一下,免得以后生分。”。
李建仁的母亲叫房青花,也是出生富贵,早些年长得好看,又逢上李汜水到房家做买卖,便被父亲许给了李汜水,也算一种联姻,这样以后双方的关系更牢靠些,不过李汜水为人花心,娶过门几年,就又找了几房太太,不过碍于房家的面子和两家关系,只生了一个李建仁,算是给房青花一个交代。
“梓江谢谢李叔叔的安排,以后一定多来看望各位阿姨们!”
李汜水夸赞道:“贤侄真是有心了!杜大哥教子有方啊!”。
“孩子们长大了,这点礼数还是懂的,汜水你也不要夸了!”,杜鸿景接过话回道。
“我这也是实话实说!”,李汜水回了一句后,又转头对房青花问道:“建仁呢?怎么还不过来!”。
房青花听着老爷的话,转头看了一眼,没见到儿子的人影,心里一丝着急,心想这孩子哪去了,人家杜家的公子都来了,自己作为一个主人家,儿子却还迟迟不来,李汜水又好面子,这岂不是让其他几房太太们看笑话,万一哪天李汜水和那几个骚蹄子生个娃,那自己在李家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想到此处后打着圆场说:“建仁最近爱好文墨,想必是在书房里作些小诗词去了,我这就吩咐下人去看看。”。
李汜水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脾性,听夫人这样说,想必是来顾及自己面子,便回道:“嗯!快去看看,这到了饭点,杜大哥也在这里,还弄什么文墨,让他快些过来拜见一下。”。
房青花点点头,对旁边的下人吩咐道:“快去找少爷过来!”。
“是!夫人”,一个下人应了一声,便去找李建仁了。
其他几位太太看着房青花的一举一动,心里满是嘲笑,就你那个儿子,这时还不知道去哪鬼混去了吧,还口口声声说爱好文墨,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而五姨太可没有这种心思,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心里十分没底气,李建仁可从窗户跳了下去,要是有个万一,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又碰上家里来了客人,要是被李汜水知道,怕是活不出去了,想着想着,双手不由得紧紧抓着旗袍,修长平展的旗袍被扭出几个褶子来。
就在这时,一身穿着西装的李建仁走了进来,开口说道:“杜伯父好!小侄来迟了!还望杜伯父见谅!”。
众人看到李建仁出现,都是各种心思,房青花缓了口气,儿子来了,李汜水则是面色好转了一点,除了五姨太的其他几房太太则是有些失望,没有看到大太太的笑话,五姨太呢松开抓着旗袍的手,呼了一口气。
“还不快来拜见你杜伯父!”,李汜水说道。
李建仁听了父亲的话走到杜鸿景身旁,拿起红酒瓶子,倒了两杯酒,然后拿起其中一杯,双手端起来,递到杜鸿景面前,面露微笑,礼貌着说道:“杜伯父!”。
杜鸿景接过酒杯,看着和李汜水七八分相似的李建仁赞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建仁谢杜伯父夸奖!侄儿来的迟了些,就先干为敬!”,李建仁说罢,拿起自己的酒杯,送到口边,脑袋一仰,喝了个精光。
“好!侄儿果然有你爹的风范!”,杜鸿景说完,也同样喝光杯子里的红酒。
“伯父海量!”,李建仁夸道。
“你快去坐下吧!你杜伯父现在的酒量能喝你两个,想当年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你杜伯父那酒量可是人人佩服!”,李汜水想着以前的日子不由得说着。
“李兄!你就不要再提当年了,我都老了!”,杜鸿景谦虚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