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的,说话从不过脑,对底下的人也不见得客气,早就积累了太多怨念。
或许是被说的多了,歌容也不愿再反驳些什么,只是任由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
一抬眼,便看见站在院子外的苏茴,一身湖蓝云锦织挂衫,外面是乳白蚕丝披肩,仿佛遗世独立的仙子,橘红唇脂涂抹过的嘴唇显得整个人都多了份亲切之感。
大姑娘与五姑娘向来交好,连四姑娘都曾帮我解围,大姑娘定不会坐视不理。歌容的心里存在着一丝幻想。
可苏茴只是远远的站着,站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
眼里的光慢慢熄灭,苏茴的态度似乎在告诉歌容,苏辞是厌恶你的…………
寒风烈烈,孟承钧已经走了两日有余,苏辞已经止不住的开始思念。
抱着暖炉坐在窗口,苏辞看到窗外枝头已经挂上冰棱自言自语:“不知道他那边冷不冷啊。”
“夫人,您已经备了足够的冬衣,殿下自然是不冷的,您自己才应该注意些,莫要在窗前久坐。”迷鸢将一个汤婆子塞进被窝里,提醒道。
“迷鸢,你想从流吗?”尽管孟承钧说他们没可能,可同为女子,苏辞实在觉得迷鸢对从流是不一般的。
手上的动作有些不自然,迷鸢道:“姑娘说什么胡话?”
“我有些想念承钧哥哥了。”苏辞微垂着头,轻声道。
“夫人,这话不可说,有失仪态。”迷鸢道。
抬头看向迷鸢,苏辞叹了口气,笑道:“我自然知道这话不能在旁人面前说,母亲一直是这么教我的。”
顿了顿,又道:“说起来…………好久没见母亲和父亲了。”
“夫人若是想,迷鸢现在便去叫人备上软轿。”说着迷鸢就要出门去办事的样子。
“不!不必…………”苏辞的眼里的泪水又不自觉的涌上来,自祖母出殡,她再也没回过苏府。自诩是鬼神也不怕的,如今确实怕极了回到苏府。
那里承载着的,是她与祖母相处的一点一滴,也藏着她与苏茴的情谊,她实在不敢去直面,不敢去选择。
这份情感似乎是长在心上的荆棘,即便伤痕累累,千疮百孔,也狠不下心割舍。
“夫人,不如出去散散心。”看出苏辞的痛苦,迷鸢也不知如何安慰,唯一的良药是孟承钧,可这良药此时不在。
一阵风过,枝头的积雪簌簌滑落,露出光秃秃的枝丫。
半晌,苏辞才站起身道:“也好,这屋里着实是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