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就是摔在水坑里的那名矿工吗!原来他和小赵认识?林焕在心里惊讶道,将照片和录像中的男子反复对比了好几次,确认就是他,那么当初是这名男子带小赵去矿场的吗?当初新闻只报道了小赵一人,却没有提到这名男子也在这个村子的事,看来有必要晚上再去汪大妈家问问这件事了。
林焕心里想到,将照片翻转过来,后面字迹模糊的写着黄国强和赵狗子,狗子被笔画掉,歪歪扭扭另写了博超两个字,于一九几几年摄,几几年也看不清楚。
看起来左边的人叫做黄国强,右边的小赵原名叫赵狗子,可能小赵自己觉得狗子有点土了,就自己取了一个赵博超的新名字。
林焕将照片收进包里,又在屋子里检查了一遍,没有再发现其他线索了,就往回走了,这山路比较平坦,所以下山也比较容易,再加上树林里阴凉阴凉的,并不会感受到燥热,等他下山走到农田旁的时候,看到一望无际的田,顿时就泄了气,来的时候走了快两个小时,这回去估计要走两个小时多了,真的光想都觉得累。
快五点的时候,林焕才踏着疲倦的步伐来到了村子的街道上,买了一套短袖短裤,来到以前住过的水井旁宾馆,他把照片拿出来,空地变成建筑,平房变成了楼房,只有这水井,还是覆着些青苔坐落在那里,旁观着岁月的变迁。
他莫名感到有点忧伤,随后自嘲的提起嘴角嘿了一声,才走进水井宾馆开了一个单人间,泡面冲澡吃泡面一气呵成,昨晚这些后就坐在床上翻了会手机新闻,片刻感觉精气神恢复了一些,就走了出去。
太晚去别人家拜访总归不好,更何况汪大妈家还没有男丁在家,这时候都已经六点七点了,再晚就不好了,他在街边称了些水果,就往汪大妈家去了。
汪大妈家住在离水井宾馆不远的地方,步行也就十来分钟,院子门虚掩着,他推开门在门口喊道:“汪大妈,我是小林,您在家吗?”
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回应:“小林啊,快进来,快进来,饭吃了吗?”
“吃过了,大妈,您不用忙乎了,我就过来闲聊一会。”林焕走了进去,汪大妈正从厨房走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带他往客厅走去道:“小林啊,今天没回去怎么没到大妈家来吃一顿。”
林焕客气道:“今天忙完实在是太晚了,吃饭就太过打扰了。”
“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不都是那些么个菜吗,你看这赶得巧,小孙子刚好和儿媳妇出去玩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汪大妈有点郁闷,要是知道晚上小林真的会来,怎么也不会让小孙子出去的,不过她不是个认死理的人,倒个茶水的工夫就兴致高扬道:“怎么样,老赵家的屋子倒了没有?前几年我去看过一次,那个房子啊,都烂的不成型了,这房子不住人就是不行,一两年就没用了,那个美玉不是有种说法吗,人养玉玉养人,这房子也是一样的,也得有人养着......”
林焕坐在凳子上,哭笑不得接过水杯道:“汪大妈,那房子还在,虽然没住人,但是好像住了不少小动物在里面。”
“还在啊...”汪大妈自言自语了一句,好像在遗憾怎么那屋子还没倒,又问道:“那有没有收获,够你那个专栏写篇文章的吗?”
“够是够了,说到这个...”林焕将手伸进包中,从本子里拿出那张夹在其中的照片递给汪大妈,问道:“这是我在那老屋中捡到的,您认识上面的人吗?”
汪大妈接在手上,看见照片上的人露出怀旧的神色,道:“没想到还有照片留下来,你在哪找到的?”
“就是右边房间里书桌的玻璃上。”林焕回答道。
汪大妈露出疑惑地表情,道:“你说那个水曲柳的桌子,抽屉都没有的那个对不对,那上面有玻璃吗?”
林焕点点头道:“有的,一块被磕出许多裂缝的玻璃,这张照片就压在下面。”
“那我可能没注意看。”汪大妈噢了一声,将照片放在桌子上,回想了半天也没印象,倒是想起了其他事情,愤愤然道:“你看这赵老爷子,得了几个钱,东西都不搬走,当时他家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全便宜那帮小瘪三了,我们想去阻拦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连个锅都没留下!”
“大妈还是跟我说说上面的人吧。”林焕见汪大妈又要开始回忆起来,急忙问道。
“你看我,一说起来就没有哈数,来吃点东西。”汪大妈此时手中拿了一碟瓜子,放到林焕面前,自己先磕了起来,另一只手指着照片上的人说道:“右边这个就是小赵,赵狗子,左边这个叫黄国强,他不是我们村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人,有天来到村里就一直住在老赵家了,听说是老赵家的亲戚,家乡遇到天灾,过来投奔些时日的,结果一住就住了几年。”
“这个人......”林焕还没开始问,汪大妈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得,自顾自介绍了起来:“这个人挺不错的,人长大高大俊朗,做活又轻快,当时又是单身,不知道多人媒人去做媒,不过国强总以自己是外地人迟早会离开这里给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