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左腿很痛,余霖摸了摸自己的左腿。她掀开了裤腿,那一块已经烂透了。这些年没有人知道她的痛,没有人关心她,她再怎么样也还是个小姑娘,再怎么坚强,心里的落寞还是无法抹去。
一切都是生活逼着她要承受这一切。这其实也有一个好处,她可以没有任何羁绊。余海,兰心还是余洋,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她从来也没有在乎过。至于宋濂,她只有恨。她不知道宋濂为什么要把她带到余海身边,做宋蕙茹的女儿。自私,势力和阴险是这个商人的标签。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可能是当初带着她练剑的那个人。
剑这种东西,开始那人跟她说,只要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她就能找到她的原生家庭。练多了,可能她就在想,这可能是她唯一愿意练,有指望的东西。再然后她练就成为了queen,在这个领域占据了所有的江山。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一段时间,要是谁能把余霖杀了,相信所有的练剑选手都会非常感谢那个人。当然也有人试图这样干过,被余霖一剑劈死于身后。也有人想目睹余霖的芳容,但是也统统没有成功。甚至有人在质疑,是因为丑,才不肯摘面纱。
a国让持枪,允许持剑,警察基本就相当于不存在。每天死亡的人数也是很多,多到数不过来。但是因为人口基数非常大,地域狭窄,所以连国家总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能还反而是个好事情。余霖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早已有比常人更加坚强的意志。有人曾目睹她拿着枪,眼神狠厉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面不改色地击毙了对面的人。血溅一身却视若无睹。丢下枪后淡定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轻笑,露出了她幽蓝色的眼睛。
“这小姑娘谁啊?怎么这么可怕。”周围的人一片嘘声。
“余海的女儿。”有人说了一句。
“难怪难怪。这么小就在玩枪。”周围人又恢复到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
“我不是余海的女儿。”余霖自己说话了。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所有人看到了她幽蓝的眼睛。
“还真不是。余海哪有蓝眼睛。”
“是啊,就是连宋蕙茹也没有啊。”
“我知道有一个人有,但那个人早已经过世。”
“别说了,那个人是神坛无法碰触的存在。”
............
余霖至今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觉得进了大学这么多天,没有任何的长进,甚至是可能毕不了业。这是她人生这二十来年受到的第一次挑战。
两小时后
余霖实在闲着没事干,就收拾了书,准备上接下来的法律。上节林悦的课,余霖并没有感受到传说中的魔鬼。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个学校的传言可信度有多少。
刚走到教室门口,余霖就听到两个人在教室内说话。
“干什么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又没有别人。小悦,你就原谅我嘛,好不好?”
“凭什么!你一冲动可以毁我姐姐的名声尊严,凭什么我不行!”
“小悦,我真的只是冲动,并非本心想这样做。”
“一次冲动,让我姐姐永远回不了比武场!毁了我姐姐所有的心血和名誉。还让我姐姐和她的女儿分离!!!我们分开,是理所应当。造成那件事情的是你,你就应该付出全部的责任。”
“小悦,......”
余霖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词,倒是很关心说话的人。她蹑手蹑脚趴在教室外墙,露出一只眼睛。仔细一看,竟是薄月生和林悦。
林悦站在窗边,双手环胸,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窗外,薄月生则紧跟林悦,试图想要去牵林悦的手,却没有成功,全部被林悦甩掉。
余霖没有看见过薄月生低声下气求过谁,可能林悦是他求过的第一个人。反正余霖是这样想的。而且薄月生和林悦是曾经的情侣,她可以从他们的对话中听的出来。
可能是想的太入迷了,一阵大风刮来一些树枝,落在地上,她没有听见。转身刚准备走,余霖就踩到一根树枝,“咔擦”一声,清脆悦耳。余霖暗叫不好,飞快跨上走廊另一边的窗户,攀上上面一个楼层的墙,火速翻上上一层楼。
林悦和薄月生听到动静,跑出来查看。见没有人,也就放松了警惕。
逃出来后的余霖火速赶回宿舍。她敲敲脑壳,就差把自己直接扔水里了。这究竟是什么孽缘啊,每次一出门必有坏事。
烦躁地挂上耳机,她又睡着了。。
后果可想而知,错过了林悦的课,被林悦骂了狗血喷头外加1000字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