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泉水,将手帕打湿,递给墨忱亦。
从进来的那刻,墨忱亦看到陈安过也惊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把自己弄成这样,不过她再怎么变,他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她。
他蹲下身,看着陈安过,轻声道,“害怕吗?”
陈安过看着墨忱亦,眼神充满了请求,她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这样做。
“很好,你不害怕。”然墨忱亦却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
修长的手拿着手帕一点一点将陈安过脸上的灰泥擦拭,原本让人觉得难看的脸,慢慢浮现出它原本的面容。
白皙晶莹的皮肤,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般,嫣红的唇,一双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长长的睫毛,巴掌大的脸蛋,随着墨忱亦用手将她贴在胸前凌乱的头发梳到肩膀后面去。
做完这一切,墨忱亦手中的帕子便被他丢在了地上,他站起身,转过身看着身后的玲珑。
“满意吗?”
“怎么会这样?丑八怪你怎么会这样?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你一边暗暗得意,一边嘲笑我的愚蠢,原来我才是那个小丑……”玲珑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安过,然后转过身飞快的离开。
“玲珑!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陈安过想上前追,却被墨忱亦一把拉住。
“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家吃午饭了。”墨忱亦对着陈安过耳边说道。
陈安过此时心乱了一片,玲珑一定伤心死了,她刚刚看到玲珑在转身的时候,眼泪都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那个娇小的女人对自己是什么感情,但是从她进这里,玲珑都是一直照顾着自己,虽然说话有些口不择言,但是她至始至终都是关心着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陈安过回过头,看着墨忱亦质问道。
难道这个男人就不能留点余地给她?非要全部摧毁她身边人对自己的感情?让她成为众人之矢?
“因为这些你都不需要。”墨忱亦对着陈安过说完,将她到自己怀里,“虚假的感情,你不需要,廉价的友情你不需要。”
“那已存亡婚姻,我还需要吗?”陈安过抬着头望着墨忱亦询问道。
两个人目光相交,一个充满微怒,一个充满了悲哀。
“喂喂,你们是谁?怎么可以乱闯进来?还有你怎么可以随便带走我医院的病人?”
就在这时,站在操场台上院长,拿着喇叭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墨忱亦几乎看都没看院长,强拉着陈安过就往门口走。
就在院长准备要去怒斥墨忱亦的时候,老李将他一把拦住,与此同时十几把枪指向了他。
“这……这有话好说,你们想带走多少人都没问题,随意,随意。”院长一看那多枪指向自己,连忙将双手举起止住了脚步,陪着笑脸说道。
“我们墨少的妻子于上个月29号到贵院内,近日病情转良好,我们收到院方的通知书,所以今天我们来接我们少夫人回家。”老李将一张早已准备写满交代的信纸,递给面前的院长,“如果有记者来这问,就照着上面所说告诉他吧。”
院长低头看了下信纸,内容如下。
病人殷芸瑾,今日精神状况良好,即十月二十九号出院。
2014.10.29
梁东正
那落笔的名正是院长的名字,梁东正颤抖着手,点头忙说道,“是,是,我会照做的。”
h市的墨少,谁不知道啊,这个人可是本市的一把手啊。
传说让一个人悄然无声死,都不需要理由。
就这样,一大帮拿枪的人,随着墨忱亦的离开,也紧跟着离开。
“南宫少爷,我们现在?”南宫匪的手下也在他到达后不久赶到这,此时他们都站在南宫匪身后,看着墨忱亦跟他的下属离开精神病院。
“回去。”南宫匪看着远去的那两个人,开口道。
他最终还是让那个男人将她带走了。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殷芸瑾,可是他心里的难受感却是真实的。
随着,南宫匪带着他的手下也离开了。
“真是有趣的一班人。”
就在“赫赫有名”精神病院的天台上,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坐在那,他目光深远的望着这两帮离开的队伍。
他便是这些天一直窝在病房没出去的修木,今天很早他起床到天台看日出,所以没在操场的人群中。
今天是月尾,听说每个月尾在天台上看日出,日出都是格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