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后,墨忱亦回来听下人汇报说,陈安过被放了出来。
“她现在在哪?”
“少人夫人,现在正练红小姐房间……”
佣人的话没说话,墨忱亦便朝二楼走去。
“砰。”房门被打开。
原本在房间内跟练红有说有笑的陈安过,在回头看见墨忱亦那张冰冷的脸后愣住了。
“说谁你可以出来的?”
“少爷?是我……”练红在一旁见两个人又要吵架,连忙起身上前要解释,却没想墨忱亦将她推开,根本不让她说话。
“生病就是理由?生病就可以出来?”一步一步逼近,墨忱亦朝着床上的陈安过走去。
陈安过看了一眼旁边的练红,只见练红快速歉意的低下头。
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发烧生病了全是练红自作主张放她出来,她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里一时堵得慌,她沉住气说道,“你既然都知道,干嘛还要来问我。”
“我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你说不说又是一回事,懂?”墨忱亦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床上的陈安过。
这女人那么快就跟练红和好了吗?
“是,墨少。”陈安过低下头,回答道。
她知道在这个家她已经彻底没有了发言权。
“来人,送少夫人回地下室。”
“少爷,现在少夫人,还正在生着病呢。”练红在一旁,听见墨忱亦要叫人立刻带下地下室,连忙阻止说道。
“我说过,生病不是借口,练红你也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墨忱亦回头对着练红说道。
“是。”练红听了,低下头,小声答到。
陈安过看着从房门外走进两个的男人,开口道,“不用麻烦两位了,我自己走。”
说完,她起身穿上鞋子,便朝门外走去。
自始至终没在看墨忱亦一眼。
练红站在一旁,看着陈安过欲言又止,她知道少爷说过命令是不会改变的。
紧紧过了二十小时,陈安过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地方。
好冷,四周安静着,只剩那盏昏暗的窗头灯,陪着她。
不过幸好这次她出去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将自己的手机带了进来。
陈安过从口袋拿出粉红色手机,打开了通讯录。
她记得之前有存过那个银色面具男的电话的。
“喂,我答应你的要求。”
既然已经一无所有,既然再这样下去也没结果,既然再怎么反抗都没用,就让她借助外力逃离这吧。
凌晨两点的时候,地下室出现了个人影,陈安过是在迷糊中被那个人叫醒的。
“喂,陈安过醒醒。”
睁开朦胧的眼睛,陈安过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是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来人正是她打电话的叫来的夜森。
“怎么,想我?那么迫不及待想见我?”夜森蹲下身,嘴角勾抹一丝好看的笑意。
“少胡说。”陈安过从床上起来,看了眼夜森,弯下腰,准备穿鞋的却突然想到牢门不是锁上了吗,那么这个夜森是怎么进来的?
“对了,你怎么进来的?”她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就那么进来的。”说完,夜森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一捆钥匙。
“你怎么有那么多钥匙?”陈安过惊讶的说道,难道这个叫夜森的男人是个开锁的?
“配的。”夜森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将手中的钥匙又挂回腰间。
陈安过站起身,看着打开的门,问道,“那些看守的下人呢?”之前不是有好几个人在外面来回转吗?
“打晕了。”夜森说着,从地上站起来,拉住陈安过的手,“还愣在这干嘛,走啊。”
“走?”陈安过听到这,站住脚步,不解的看着夜森。
“不走,你怎么跟我谈合作?”夜森回过头看着陈安过。
“可是,这样直接就走掉,会不会有点不好?”陈安过担心的问道。
她怕自己跑了,会拖连一些无辜的人,就像上次机场逃婚那次,牵连南宫匪。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很想离开这?甚至为了离开墨家,愿意跟我合作的。”夜森诱导着陈安过说道。
“这是两码事,我怕我走了,那个墨忱亦会怪那些无辜的下人。”陈安过说着看了眼外面躺在地上被打晕的下人。
“那些人有什么好担心。”夜森鄙了眼,在他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有利用价值的,一种是没利用价值的,前者有活着的理由,后者则没有。
“因为不在一个阶级,所以没办法感受到。”陈安过低着头说道,面前这个叫夜森的男人明显是跟墨忱亦一个世界里的人,而她不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她陈安过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女人,只是因为一场意外而卷入了进来。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会视他人的生命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