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柔,父皇知道这次是委屈你了,远在东篱一定好好好保重自己”梅祁拭着梅易柔眼角的泪水说到。
“父皇言重了,只要父皇和栖煜国一切安好,女儿这一切就是值得的。女儿在此拜别父皇和栖煜子民,愿父皇身体康健,福寿延绵;愿栖煜国家兴盛,子民安康。“易柔行了一个大礼说到。
“好孩子,长大了。不愧是我梅祁的嫡公主。勋王爷已经先一步在城门等候了,赵将军也会代我护送你到东篱皇宫,看你成亲后再回来。多保重。”梅祁拍着易柔的手说到。
“父皇可还有其他要叮嘱女儿的?”梅易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似是猜中了梅祁欲言又止的话。
她是和亲的公主,又何尝不是栖煜国派去的棋子呢?况且梅祁这样有野心的人,怎甘一直区居人下。
真是可笑,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自己竟然成了栖煜国的人,要为栖煜国的国君效忠。想当初,栖煜可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东篱国的皇后沐瑾颜已故,后位空缺多日,只有几个妃嫔,父皇相信以你的容貌才情,定不会必他们差。”梅祁委婉的说到。
说到底,梅祁毕竟是一国之君,天下才是他最在意的事情,也难怪这个梅易柔最终会选了自尽这样一条路。
不过,无所谓,对于他来说,梅祁有这样的想法是最好不过的,确实易柔此去东篱为的就是那个本属于她的后位。只不过……安皓当时说过永不立后,不知道这样的话是真是假。
“既如此,易柔定不负父皇所托,不负栖煜子民所托,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父皇珍重。”梅易柔说完,便再不犹豫,由灵秀扶着,转身走向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启程了。
“天易,你作为我栖煜的护国大将,也为易柔的表哥,自小一起长大的。这一路大公主的安危,朕就拖给你了。”梅祁转身对一袭玄衣的男子说着。
“天易定不辱命。” 玄衣男子朝着梅祁抱拳行礼,翻身上马,低头掩住眼中的复杂神色,调转马头,朝着那已经远去的车驾追过去。
这条漫漫路,对于易柔来说,是离乡,更是归途。
梅易柔的送亲车队在全城百姓的欢送声中离开了栖煜国的国都,带着梅祁给她准备的十里红妆,不消片刻,便消失在皇城门外,远处的天际只隐约可见一点旗幡在随风飘动,昭示着这是栖煜国嫡公主的车驾。
梅易柔闭着眼睛坐在马车里,车外时不时传来带着东篱口音的谈话声。原来,她的车马已经和勋王爷的车马会和。此时,安勋的车队正在前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尽着他作为一个使臣的使命,护她安全。
前后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安皓怎么也不会想到,我沐瑾颜会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身份再一次回到东篱国,再一次在你的天下翻云覆雨,但这一次并不是为你。
想到此,易柔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但这份笑意怎么看也不像是新婚出嫁的女子该有的,反而夹杂着难以捉摸的冰冷和死寂。
“公主,若是心里苦,就同奴婢说说吧。奴婢知道公主去和亲也是逼不得已,看赵将军着一个月也瘦了几圈,奴婢真是为公主和赵将军心疼。”灵秀以为,易柔脸上这抹难以捉摸的笑意是为了和赵天易的青梅竹马之情。
“赵将军?”这几日她总想着回到东篱国后如何面对安皓,却完全忘了弄清楚这嫡公主的事情,若不是今日这小丫头说起来,恐怕这个赵将军会成为今日无意间埋下的雷。
易柔掀开轿帘,看向外面。此时玄衣男子正策马行走在她的轿边,不远不近,与她的轿子并排而行。脸上也是丝毫看不出送亲的喜悦。
“灵秀。”
“公主有何吩咐?”
“走了有一段路了,我也有些累了。让他们停下马车休息会吧,我也下来走走。” 梅易柔没有错过和赵天易对视时他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沉痛和无能为力。还有那一抹发自内心的心疼和深情。
若当时那一战自己没有逼得栖煜国走投无路,那梅易柔也就不会自尽。这一切也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年少有为的将军,皇家贵胄的公主,青梅竹马的情谊,也算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璧人。
或许易柔当时只是想孤注一掷,赌上自己的性命,换得梅祁一个收回成命,却没想到,一举错,竟成拙,枉送了性命,与心上人阴阳相隔。而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成了她。
当真是天意弄人。
栖煜国护国大将赵天易
出身于将门世家但是文武双全,智略无双。因年岁相仿,赵天易自小与易柔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梅易柔看着他从十五岁便随父上阵,智计无双,破敌于阵前,一战成名。年紧十八岁便能领兵独当一面,这些年栖煜国大大小小的战役只要有他在便没有不胜的。
就连邻国听到赵天易的名号也都会抖三抖。
直到去年,二十岁的赵天易和梅祁一起领兵上阵,迎战东篱国,对上了当时的安皓,也是一个文武奇才,智略无双。才有了赵天易人生中的第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