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漫山桃花,盛露一杯,百日为故;待稚儿白发,烹茶一壶,千日为故;待红颜枯骨,煮酒一坛,此生为故。”易柔说着打开了手中一直拿着的折扇,而刚才易柔说出来的这几句话就不轻不重的印在折扇上。
而这折扇上还有一女子,便是眼前拦着自己的清月。
“阁主?”女子的眼中尽是错愕,“不,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手中的这扇子你是从哪里来的?”清月说着便出手去夺易柔手中的折扇。
“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你这急脾气。这折扇上的字歪歪扭扭的,看不出来是仿制的吗?”易柔说着将头上的丝带抽开,如瀑青丝瞬间飞扬在空中。
“我是栖煜的嫡公主,东篱的勋王妃。当然还有一个身份,追得上我我就告诉你。” 易柔话音落下,转身走向房间的一面墙前,在墙上的画上敲了几下,却见墙壁忽然大开,露出一扇门,易柔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门后的幽暗中。
清月看着梅易柔的动作,心中涌起惊涛骇浪,疑惑渐深,跟在易柔的身后,进了那扇门,朝着更深的幽暗处而去。
片刻功夫,两人一前一后已经到了慕月楼下的地下密室。清月这一路一直跟着梅易柔,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对这复杂的隧道了如指掌。
沐鹰阁是一处隐秘却又明显的所在,说它隐秘,那是因为他在地底,不是梅易柔自信,当今世上除了沐鹰阁她还真想不到哪个门派能建这样一幢雄伟的地宫。说它明显呢,是因为它就在慕月楼的正下发,东篱京都人来人往,尤其是这鱼龙混杂的青楼。
“清月,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带一个陌生人来此?忘了规矩吗?”见到二人,旁边的石室中走出来一个人,瞬间就把剑架到了梅易柔脖子上。
“魏辰,许久未见,你还是这样死板。都不好好问问来者是谁就要杀了?”梅易柔丝毫也没有畏惧的意思,而是反问着魏辰。
听到异样的声音,周围石室的门也都缓缓打开,梅易柔环顾一周脸上竟扬起了一丝欣喜的笑容,还好,这些故人还在。
“这女子是谁?”
“这女子为何会来此?”
这是大多数人见到梅易柔后说的第一句话,没错,自从沐鹰阁成立以来,还没有一个陌生人能活着离开地宫。
“魏左使,并不是属下带她进来的,而是她带属下进来的。”清月自己都有些迟疑的说道。
“哦?你到底是谁?”魏辰说着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魏左使,如果我是外人那无论如何我今日也出不了这慕月楼了,何必非要急于这一时灭我的口呢。诶,我怎么没有看到仓仲道长?前辈难道又去云游了?”梅易柔扫视了一圈说道。
“你到底是谁?”魏辰更加疑惑的问着。
“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倒不如把仓仲前辈请出来,我想他们会搞死你们答案。”梅易柔说完竟然提起内力退来了架在脖子上的剑,饶过满脸诧异的重任,朝着上收的位子走去。
毫不犹豫的掀开衣袍,旋身落座,睥睨地看着底下站着的这些人,嘴角含笑。
“大胆!这个位置岂是你这丫头能坐的?”见状,人群中便有人出来叫嚣。
“仓仲道长不在,你到底是谁?姑娘我们可没时间陪你在这玩猜谜游戏。”虽然放下了手中的剑,但是魏辰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这个奇怪的人。
“都说了,是故人。”
“何为故?”
“何为故?魏左使这个问题问得好,金安城全家丧命一人苟活,改名换姓寻仇十年算不算故?暗影,科举无路扫地出门兄弟追杀散尽家产算不算故?清月……”梅易柔坐在上首把在座每个人的往事都一一道来,这些事外人不可能知道。
然而,在坐的人都清楚,这个世上最了解他们的人已经死了。
“是何人一直在唤着老夫啊?”易柔还没说完,便有一个听起来已经十分苍老的声音传来,而这声音的主人便是梅易柔一直点名要见的仓仲道长。
“是我,还以为道长又去云游四海了呢。道长,此次前来,是想跟道长讨回当年的恩情,不知道道长是否记得当日在毒蛇谷救你时你答应过我,如果有一天我需要,您及时折寿十年也在所不辞,不知此话现在还当真啊?”
“你,你知道毒蛇谷?”仓仲道长一听这话,眼中便露出惊讶。
“我记得道长说过,窥探天机有损寿命,然道长曾欠我一条命,也曾答应他日若我有需要,定不推辞。”易柔看着仓仲缓缓开口,“今日,便请道长算一算这天机,也好帮在场众位解决心中的疑惑。”
众人不知眼前这女子到底要干什么,而一边的魏辰早就给身后的手下使了眼色,封住了密室的各个出口,以防着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突然发难。
片刻后,仓仲道长睁开眼睛,对着上首的易柔行了一个大礼,这才缓缓开口:“没想到,天底下竟真有这等事!”
“道长,此话何解?”魏辰有些着急的问着仓仲。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