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易柔已经从后窗溜回了内殿。正准备松一口气,但是朝床上看去的一瞬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而原本应该昏睡的安勋此时正好端端的坐在桌边喝茶,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在专程等她回来。
“你……”易柔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对,像安勋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轻易中了自己的下怀呢。
“看来今晚是本王太卖力,让王妃连点穴的力道都没了。”安勋淡笑,“没想到王妃这么好的兴致,洞房花烛不在意一刻春宵,却喜欢做那梁上君子。”
“皇上,您等奴才给您通报一下。”安勋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唐叔哦声音在殿外响起,紧接着便是安皓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快,赶紧脱衣服。”此时的安皓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三下两下就扒下了易柔身上的夜行衣。
易柔脸一红,刚才出去的时候太过匆忙,连肚兜都没来得及穿。所以此时……饶他已经是安勋的妻子,已经有了切实的肌肤之亲,但是这样被一个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还真的是不好意思。所以双手也就不自觉地挡在了胸前。
“都到现在你这是,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快进去。”安勋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搂着易柔纤细的腰身就往床的方向疾步走去。
“皇弟,白天碍于身份没跟你亲自说一声恭喜,现在没有外人,皇兄一定得亲自恭贺你大喜。”安皓没有半点犹豫,推门而入。
在安皓推门的一瞬间,安勋放下了床周的纱幔,把夜行衣塞到了被子里。明红色的纱帐将两人隔绝在这方小天地内,安勋用自己的身子挡住易柔一丝不挂的身体。从背面看上去真像是正在洞房花烛的夫妻。
而安皓进了喜房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挂着鸳鸯红帐紫檀木雕花大床,隔着薄纱,隐约可见里面的重叠的人影。看起来,真的是毫无问题。
“皇兄?这么晚了,皇兄怎么来了?”安勋听到动静,赶紧起来看似慌乱了拉了拉身上的外衣。
安勋眼神微闪,目光落到红帐后的床幔里,笑道:“皇弟就是这般洞房花烛的?却不知公主是不是也穿戴地这般整齐。”
说话间,安皓就要上前几步,掀开红帐。
“皇兄,皇兄。易柔已经睡下了,不方便。”安勋一下挡在了安皓身前。
尽管安勋死死的挡在安皓身前,安皓似乎也没有想退的意思。因为此时的安皓有一种不明来意的直觉,只要掀开了那明红色的窗幔,这几天出现的谜团也就能破解了。
殿内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易柔见过皇兄。不知皇兄深夜来此没能恭候远迎是易柔失礼了。只是现在易柔实在不方便,更怕惊扰了圣驾,还请皇兄不要怪罪。”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帐中忽然传出了梅易柔的声音,听得出易柔的声音惊慌中带着一丝刻意的急促。
一方面梅易柔知道,若自己此刻再不开口说话,定然会让安皓更加疑心,与其闪躲,不如大大方方地开口。另一方面这刻意的急促也给了安皓继续往前一步的理由,只有让他揭开他以为的真相才能让他陷进更深的谜团。更重要的是她相信安勋早已处理好了一切的一切。
果然如她所料,安皓并没有理会她的请罪,而是捕捉到了那一抹急促和慌乱,让他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只见安皓上前一步,挥开安勋拦着的手,目光凌厉,毫不犹豫掀开红帐,眼看着就要一把将易柔遮在身上的缎被也揭开。
“皇兄,您这是干什么?易柔好歹是一国公主,清清白白的女儿身,既然已经被皇兄嫁给臣弟为妻,那么还请皇兄尊重易柔,也尊重臣弟。”安勋一把抓住了安皓的手,再一次挡在了梅易柔的身前。
也对,以安勋的角色和立场,他这般的反应才是合情合理的。
“你敢如此拦着朕,你可知在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安皓看着数年不曾见面的安勋,有那么一瞬间安皓竟然觉得眼前之人合为探子回报的并不一样。
目光微闪间,抽出腰间的短剑,朝着安勋刺去,“如果朕今日后悔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公主抢回去呢?”
“皇兄在胡说些什么。臣弟已经和公主有了夫妻之时。这如果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安勋听闻,忙表现的大将失色,胡乱的和安皓交起手来。
明显的感觉到,安皓手里的短剑招招都刺向安勋的手腕处,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安勋心中一动,原来他想要证明的是这个。一个失手安皓的短剑就这样毫不留情的刺中了他的手臂。似乎还是有所不满,安皓一掌推出,将安勋震得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左手捂着右手腕,看着安皓:
“皇兄,今日是臣弟的洞房花烛夜,却不知皇兄到底为何至此啊?如果皇兄喜欢公主那当日何必赐给臣弟,让臣弟遭受这份莫名的侮辱。臣弟也就算了,反正早就落得了个花街柳巷的名头,倒是公主,公主的名声可不能此般糟蹋呀皇兄。”
安勋显然话中有话,而安皓似乎也没有那么蠢。梅易柔此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