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您为何要教侄儿练剑?父皇从来没有教过侄儿练剑,之前的师傅也没从来没有教过侄儿。”梓峰似乎还没有熟悉手中的树枝和安勋教的招式,只挥了两下就掉在了地上。
“梓峰,你母亲当年就是一个绝代风华的勇士,从小就严于律己。你身为她唯一的儿子定不能给你母亲丢脸,捡起来再来。”易柔见过安勋为了保护自己花街柳巷的样子,也见过他大敌当前杀伐决断的样子,但是如今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易柔还是第一次见。
其实在成为勋王妃前,自己对安勋的印象,就停留在儿时学堂里那个想尽一切办法逃学但是总有办法哄的师傅不责罚的淘气男孩,以及那个雨天,安勋不明所以的一句提醒。
“王妃,您看王爷还真是喜欢孩子呢,自从皇子和公主来了我们府中,王爷白天都不出去了呢。要是哪天王妃能自己给王爷添个小世子,不知道王爷得有多开心呢。”灵秀一般摆弄着手里的绣品一边打趣的说到。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仿佛是被说中了闺中秘事,易柔竟然一时害羞的红了脸。
“王妃,让宇宁陪小公主玩一会吧,今日天气不错,奴婢陪您出去走走。”琳儿自然的走到易柔身边说着。
“好呀,我要和宇宁姐姐玩。”雨萱一听不用写字,马上兴高采烈的跑到了宇宁身边。
“奴婢陪王妃出去。”灵秀看易柔要出门,便也起身说到。
“不用了,琳儿跟着我就好。我瞧着你难得喜欢这些针线活,就留在屋里好好跟柳姑姑学学吧,等良妃娘娘的孩子出生我们也能拿得出像样的礼物。”易柔找了个理由把灵秀甩在了屋里。
“是,奴婢一定和柳姑姑好好学,到时候定不让王妃丢脸。”这个灵秀虽然有的时候会和琳儿宇宁争宠,但是也算是个心思纯良的姑娘。
……
琳儿跟在易柔身后来到了花园旁边的走廊里,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安勋和梓峰两个人边闹边学的模样。
“可是宫里有消息传出来了?”易柔问着。
“是。一切都如王妃所料,现在后宫淑妃,良妃,莲妃三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皇后之位呢。这次也多亏了沐雪姑娘的帮忙,我们的计划才能如此顺利。”话毕,琳儿从怀里抬出了字条,交到了梅易柔的手上。
“看来颜昕昕这孩子是很难保住了。”看完手上的字条,易柔摇了摇头。
“怎么?清月准备动手了?”
“哪还用的到清月动手,颜昕昕为了求个龙子不知道吃了多少伤根害本的偏方,身子早就被她自己糟蹋坏了,要不是清月这些时日想尽办法给她保着,这孩子早就没了哪还等得到我们接触雨萱和梓峰。”易柔说着稍稍提了提内力,手上不大的字条顿时化成了纸沫消散在了风中。
“花婆婆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可能我们得抓紧了,清月说颜昕昕的身体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楚阁主已经亲自从南疆带回了花婆子,已经在慕月楼住下了,只等阁主医生吩咐便能送进宫。”琳儿回答道。
“楚阁主?他还是回来了。”听到楚贺的名字,易柔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丝涟漪,自从和安皓成亲之后,楚贺就突然间不辞而别,后来听说,他去了南疆。
梅易柔心里十分清楚,这个本应该属于江湖的侠客,曾经因为她放弃了广袤的天地,留在了沐鹰阁这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却又在她决定嫁给安皓的时候,一声不响的悄然离去,从此江湖之远,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
还记得出嫁的前一日楚贺酩酊大醉的对自己说,安皓是个靠不住的人……怪只怪当初自己被安皓装出来的温柔和体贴蒙住了双眼。
如今看来,楚贺的每一句话都成了真。但是现在的她早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是,奴婢也是昨日才知道的。“琳儿的话把易柔从往日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让花婆子准备着吧,这一两日这件事应该也能有个了结了。“
……
“娘娘的手艺真好,这雄鹰绣的就跟真的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画到绸缎上去的呢。但娘娘,您也得仔细着眼睛。”清月看着颜昕昕手中拿着针线,每日不停的在做各式各样的衣服在一旁提醒到。
“自己做的衣服总归是仔细些,比内务府送来的那些强多了。这孩子啊,长的都很快,现在不多做些等他出来就来不及了。”颜昕昕说话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宠爱。
“竹姑姑,怎劳烦您亲自跑一趟,有什么事您吩咐奴婢一声,奴婢去取就行了。”清月本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殿外采荷的声音打断。
听到竹姑姑的声音,颜昕昕心头一紧,手中的针都不由自主的走错了位置,扎在手掌,指尖顿时深处一丝鲜红的血。
“娘娘,当心。“说话间,竹谷谷已经提着手中的竹篮进来了内殿。“老奴见过良妃娘娘,今日太后娘娘的了几支野山参便想着您是有身孕的人,便命小厨房熬成了药膳给您送过来,您可得趁着热赶紧喝了。太后娘娘说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