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放在桌上,希望小依醒来有胃口吃。
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妈妈一会儿刨根问底、一会儿歇斯底里:“你是不是怀孕了,几个月了?你有没有脑子?是不是吴熠的?他都出国了,你还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毁了自己,你才几岁?你以后的人生怎么办?你跟我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耳边只有沈雪苦苦哀求:“妈,我求你了,求你了!”
“五个月了,孩子已经成型,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现在如果不要,要引产。”医生那冰冷的语言顿时把沈依惊醒。
沈依昏昏沉沉从床上爬起,床上的挂钟提示已经下午三点了,走出卧室,桌上摆着饭菜,宋世的细心体贴让沈依始终温暖,这温暖丝丝缠绕,习惯了,他才离去,沈依却已止不住地思念起他,犹如被他下了情毒,沁入心脾不自知。
这一夜是平静的夜。
沈依看着平静坐在餐桌上吃晚饭的姐姐,一切如常,没事,什么也没有改变。
“滴答滴答。”墙上的挂钟继续行进,仪式般的庄重、精准;厨房间的妈妈收拾着餐厨垃圾,忙碌却有条不紊;客厅的爸爸戴着老花眼镜,翻看着报纸,静默却安心;卧室的姐姐辅导小小开始练字,温馨却具挑战;而此刻的沈依只盼这平静能永久永久......
宋世挂了电话,幸好沈依身体无恙,已经回家,他悬着心也落了下来。
吴熠抿了一口酒,他的青春挚爱真的逝去,回不来了吗?
半夜突然下起了暴雨,那雨噼啪噼啪地打在玻璃窗上,每一声只刺沈依的耳朵,夜太静,静的只剩下叫嚣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