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夏自知理亏,但是她哪能这么被凶,自然是不肯按照沐暖良的要求来做,从自己的包包里扯出了一千块钱,扔到沐暖良的书桌上。
“这些钱,够你买一房间的海报了。”
沐暖良看着江之夏这样,倒也没说什么,就江之夏一个人在那怼着沐暖良干瞪眼。
沐暖良拿起桌子上那一沓钱往地上一扔,顺脚踩了上去,可能是刚去过草地的缘故,昨天夜里又下暴雨,沐暖良鞋上沾上了很多黄泥,这一踩,把红红的毛爷爷踩成了黄色,沐暖良转角拿了扫把,一把扫进了垃圾桶里,那速度之快,以至于到现在林溪和江之夏时常说“第一次交手就知道你是个干净利落,狠在行动上的人”。
沐暖良动作又快又重,扫把扔去角落的时候,撞上了铁门,那声音震得江之夏心下一毛,林溪在一旁也惊得不知道该往哪儿站。
沐暖良狠狠地看了一眼江之夏,“以后我的东西你的手最好别碰上一点边角,我的床位你也最好离个两米远。”
江之夏缩在椅子上不敢回头看沐暖良,只是小声得自己都听不到的回了一句“不碰就不碰。”
林溪急忙跑去垃圾桶把“黄”爷爷捞了起来,怎么着也不能践踏毛爷爷啊!
从这以后,江之夏跟沐暖良算是结下梁子了,虽然江之夏讨厌沐暖良,但又很怕她,在宿舍是不敢造次半下,但也免不了她在背后说沐暖良的坏话。沐暖良却是特立独行,没见她在那所学校有什么朋友,空闲时间除了去广播站播音就是在图书馆。
江之夏说沐暖良坏话,也只是说沐暖良脾气有多差之类的,要是有谁夸沐暖良,江之夏就会来个马后炮“那是你不知道她脾气有多差!”
可是不知不觉,她发现根本不用她去说沐暖良的坏话,很多人在私底下议论沐暖良,而且说的话很难听。
“听说她高中的时候就交过二十几个男朋友。。”
“她家境不好,听说大学的学费都是找男朋友要的,还跟男的同居呢。”
“这有什么,她据说初中就已经被睡过了,还打过胎。”
“进这所大学,也是靠后门进的。”
“有一个同学上次在酒吧见到她了,穿得还很暴露,估计是在里面揽活吧。”
诸如此类的话,江之夏听到过很多次,虽然她讨厌沐暖良,可是她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沐暖良平时也不跟谁打交道,有时候也不回宿舍睡觉,这一切其实江之夏也有点怀疑是不是真如广大吃瓜群众说的一样。
原本的流言还只是一些小事,后来渐渐就演变成了对沐暖良的名声造成恶劣影响的各种足以“被开除”的“过去的事”。
一个平常的午后,江之夏和林溪吃完饭漫步在校园里,九月至十月上旬是桂花开放的季节,花香弥漫着整个校园,林溪很享受这种氛围,宁静美好。两个散步去了山顶公园,山顶公园人最少,桂花树却是满山坡,江之夏准备趁着灿烂的午光在山顶公园的大树下拍照,今天刚起床就嘱咐林溪带好单反去上课。
江之夏快跑到树下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在树的背后说话。
“王城,我觉得见好就收吧,沐暖良毕竟也是女孩子,这种流言对她不好。她又是我们班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这么传她的流言,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怕了?早干嘛去了?我当时说了想要做我的女朋友,就必须听我的话,你这样是打算跟我分手吗?”
“我。。。我。。。好吧。对不起,我听你的就是。”
“哼,这才乖嘛。”
“那沐暖良眼睛都长到脑门上了,目中无人,就该让她受点教训,不然她还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要围着她赚呢,还以为自己有多优秀,我呸,一个婊上天的婊子!”
江之夏听到最后一句就再也听不下去了,这说话的人能活到现在怕是祖宗积了德吧。
“我去你妈个孙子,就特么你个损阴德的孬货在背后传沐暖良的不堪入耳的谣言,大爷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江之夏还没等林溪反应过来就冲上去赏了那孙子一巴掌,吓得王城身边的女生尖叫一声。
那孙子反应过来后想要上前打江之夏,再次被江之夏一脚踢了过去,肚子被踢痛的王城捂着肚子在那骂骂咧咧。
“你个臭娘们,敢抽老子,你信不信老子玩死你?”可能是江之夏力气不够大,也或许是王城练过,他没过一会儿又重新站起来抓起江之夏,因为王城这次是保持警惕,所以江之夏准备给他一巴掌的时候被王城反手抓住了,反倒是江之夏挨了他一巴掌。
正当林溪拿起木棍要去打王城时,中间横插进一个人,一脚把王城踢开了,反手把王城的手拷到后背,王城动弹不得。
“沐暖良?”王城身边的女生吃惊地看向抓着王城的沐暖良。
“你个骚货,快给我松手,不然老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王城的脸色真是够扭曲又令人恶心的。
“都成阶下囚了,你有什么勇气敢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