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秦楚哥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顾梓良很希望秦楚能回秦氏上班,但是也知道这个不能强迫他。
“过两天我就回去公司上班,到时候可会好好使唤你了哦。”秦仕松这句话逗得顾梓良哈哈大笑。
“好好好,静待董事长使唤,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两个人在逐渐暗黑的傍晚说着笑,真的像父女,或许这么多年,也早已有了父女情谊。
“秦叔叔,我们回去吃饭吧。”顾梓良牵起秦仕松,往大厅走去,今天的晚餐,多了顾梓良,虽然人依旧少,但是秦仕松很开心,至少不用再一个人吃饭了。
吃完饭,顾梓良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秦仕松回到房间,打开那个陈旧的抽屉,里面放着秦楚妈妈的的陈年旧物,月光照在秦仕松的脸上,鬓边的白发显得秦仕松整个人苍白无力,他代开暗黄色的台灯,从抽屉里拿起余婷的日记本,细细读着,翻到最后,有一封信掉了下来,那是当年余婷上大学时没哟寄出去的心,她当时就是想找个人说话,但后面觉得太过矫情没有寄出去,秦仕松重新打开来看:
“你八月回家吗?”早晨六点起来电话上停留着好友的深夜留言。我默然,回不上去,索性放下电话洗漱完出了门,以期过了这个清晨我能给一个坚定的答复......
炎热的长夏天,安静的校园。晨起熹微的几束阳光慵懒地耷拉在天台栏杆上,远处树林里传来清脆的叽喳声。开清扫小卡车的大叔一遍又一遍地来回吸走躺在地上的落叶,路上三两晨练者的细细笑谈与断断续续的蝉鸣交织在一起。如果下楼,逛逛校园,会看到年轻妈妈推着婴儿车在湖心亭散步,足球场上有孩子在嬉戏奔跑,老伴并肩散步,也有单独出来遛狗的老爷爷,在建的体育场传出动工的机械声......
外区公寓外面的芒果树由青翠变成浓绿,青芒还是青色的,只不过外形大了一倍,细弱的枝干明显支撑不住“硕果累累”,弯成了弧形。炽烈的太阳将青芒晒得成熟,果肉柔软,掉在校道上,密密麻麻;车子碾过,散发出的清香味侵染清晨干净的空气,弥漫整个外区。偶有园艺伯伯用长竹竿将熟透的青芒采摘下来,将表皮撕下,唇齿留香......
习惯穿到马路对面,在拐弯的长巷弄买农家菜,长长的巷弄,车水马龙,窄湿有点坑洼的地板,长街两边的农家菜,搜出口袋里的零钱,买下自己要的菜。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家里小院旁边的豆腐小作坊,每个清晨去上学的时候,一块钱就能换来满满一大瓶的豆浆,大概这是以前更白的主要原因吧......
不上班不上学的周末,时间是充足没有压力的,大多时间是用来上网课与练习,剩下的时间煲汤、吃饭、看书、练琴、画画、写字、散步,选择做什么全看心情,却只有一种心情——想一个人呆着。
隐约觉得关于生活与工作还未找到一个坚定的答案,这让我有一种不安,需要用巨大的安静与且行且思考来镇压它......
生活过于安静平实,每次午睡都会做梦。记得最清的梦:不知道怎么来到一片旷野,天很黑,没有星,辨别不出东南西北。没有任何一点尘世的灯光让你感觉温暖的存在,夜晚的草丛里应该有虫鸣,侧耳听,却是一片死寂。我悄悄地等着,看会不会听见一双翅膀的振动或者蚯蚓的腹部爬过草叶的窣窣声,最后没有听见。夜雾凉凉的,试探着伸手往虚空里一抓,只感觉手臂冰冷,冰冷的感觉与午休时间的截止,让我的意识,自遥远、遥远处一点一点回来,像一粒星子从光年以外,回来得很慢。睁开眼睛,拉紧的窗帘渗透进一点日光,天花板上的风扇按低档转动着,蝉鸣声由清晨的生机悦耳变成空寂里的惊吓刺耳。过往的六年的夏日午后,午休完我会坐在窗前发呆,然后一言不发地跟着母亲吃冰镇西瓜,倒上一杯玫瑰花茶回自己房间度过剩下的下午,这样的习惯根深蒂固,以致每次醒来发现我好像很久没有再吃过冰镇西瓜,只是偶尔发现床下的台灯还亮着,除此之外,我的身边没有其他熟悉的人与事情。工作八小时以外时光的独处,让我很珍惜工作日与其他人一起面对面吃饭的时间,聆听别人的故事,似乎除了我自己的生活,别人都有着源源不断的故事,听来觉得兴奋,工作伙伴之间的关系是仅维持在办公大楼里,出了那扇门,彼此生活再无交集,大概是大家都没想要在一起共事一生,不必过多放在心上......
大多数人的生活不是在吃饭,就是在赚吃饭的钱,有些还会顺带实现自己的梦想,职业生涯规划与时间管理,它会渐渐萌芽、发展、成熟贯穿一个人的一生,“越长大,能够改变我的人越来越少,童心未泯怎么没有发生在我身上”,生活就是粗茶淡饭,偶尔会有山珍海味。估量自己,勤勉工作,厚积薄发,一步一步接近目标,没有学生时代的自由自在,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接近自由,学生时代是漂浮在空中的,工作以后脚终于着了地,接近这个社会是发现我自己的第一步,没有梦想,只有目标......
如果在我们刚上初中的时候,有一个老师不跟我们讲座右铭,而是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