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历一觉醒来,十分纳闷,自己昨天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他一起身就看见徐士邦站来床边,却没有见到父亲,连忙起身问道:“师父,我父亲是在外面吗?”
徐士邦没有接话,而是递给丁历一块玉佩,和丁历衣服里那块十分相似,这是丁山自己的储物法器,和妻子那块本是一对。看到这块玉佩,丁历惊住了,一股不详的预感顿时袭来,很多事情都串联了起来:徐叔叔突然来访,父亲让自己拜徐叔叔为师,昨晚莫名睡得很沉,现在师父将父亲的玉佩交给自己!一切的一切,指向了一个不好的结论!丁历的身体开始颤抖,看着师父,颤颤巍巍地接过玉佩,接触到玉佩的一瞬间,脑海中便响起父亲的声音。
徐士邦看着徒弟,于心不忍,开口劝道:“丁兄实力强大,进入破碎之地也会安然无恙。这是他毕生的心愿,你不可太过悲伤。”
丁历哭着听完父亲的留言,站起身,擦了一把眼泪,道:“师父,您带我去父亲最后离开的地方看一下吧。”
徐邦带着丁历御剑而行,来到丁历最后离开的山头。丁历看着这熟悉的风景,他经常在这里眺望破碎之地,未曾想,父亲也是从这里强闯破碎之地。
徐士邦站在不远处,关注着丁历的一举一动,害怕他不顾一切也冲进去。
丁历朝着破碎之地突然跪下,以头戗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历儿定完成父亲的心愿。”
徐士邦见丁历似乎不打算强闯,稍稍松了口气,道:“先回去吧”。
回到屋子后,见丁历心情平复了一些,徐士邦问道:“丁兄都说了些什么?”
丁历回道:“父亲说,根据他的研究,闯入破碎之地的人,即使无法到达天夏皇朝,也应该只是被困住了。他若是回到了天夏皇朝,百年内必会回来,若是没有回来,我在达到创生境前,不得独自强闯破碎之地。另外百年之内,我需替父亲完成三件事。”
听到丁历的话,徐士邦心中暗暗感慨:丁兄当真用心良苦,只怕这些话都是是担心历儿做出傻事编出来的,不过这样也好,历儿总算有了活下去的目标。想到这里,徐士邦放下心来,问道“哪三件事?”
丁历知道父亲未死,心情也有所平复,开口答道:“一是要帮父亲寻一位故友的女儿,父亲曾经寻过,并未找到,二是要将父亲的自创的风雷手神通修补完整,三是我要在百年内修到神洲境,否则就算父亲能回来,也无法带我穿过破碎之地。”
听到这里,徐士邦更加确信这三件事很都是丁山担心丁历会失去活下去的动力而编出来的而已。故人的女儿,到底有没有这个人都难说啊,后面两件也需修行到神洲境才行,这又谈何容易。
不知是想到什么,丁历又小声抽泣起来,问道:“师父,是不是我太顽劣了,父亲才不要我了?父亲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去呢?”
徐士邦虽然心头一紧,还是缓缓答道:“定是丁兄觉得历儿已经长大了,可以放心你一个人出去闯荡了,才会离开。昨天丁兄不是考了你对风雷手的见解吗,历儿回答得不错,丁兄昨晚告诉我,就是因为你答得不错,他才放心离开。”
徐士邦此时有些紧张,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去骗一个十二岁的小孩。
丁历听到师父的回答,回想起昨天父亲确实考察了自己,还难得的夸了自己,即便还有所怀疑,也信了七八分。
徐士邦见丁历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话,趁机道:“历儿,丁兄要求的三件事,每一件都需你足够强大才行,你要静下心来,刻苦修行,百年内,务必达到神洲境。凌天宗下属的凌天学院三个月后招生。你虽是我的弟子,却还不算凌天宗的正式弟子,可以先到学院修行。这三个月内,你就跟随在我身边。”
“一切,听师傅安排。“
徐士邦和丁历二人,又逗留了一日,丁历将一些随身物品和母亲的画像、供桌、自己的床都装进了父亲留给自己的玉佩了里。
翌日,二人离开了望海镇。
西海国国都,西京城,一座普通的茶楼里,一老一少坐在一张临窗的桌子旁,正是变换了容貌的徐士邦和丁历,徐士邦原来的容貌太过出众,丁历也是眉清目秀,太都是十分引人注目的,二人不得不变换容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历儿,这段时间,为师带你游历西海国各处名胜,你可知为何?”徐士邦此时就如何一个普通老者一样,边喝茶边和丁历交谈。
丁历略加思索,答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历儿随师父游历大江大河,对天地自然感悟得更加深刻。凡人未曾修行,观山是水,观水是水。我辈修士,观山不是山,观水不是水。”
徐士邦点了点头,道“不错。神罗修士,以气凝核,再化成命轮,借由命轮冲开灵脉,修成灵体,乃至神魂,强调开发自身潜能,吸纳天地灵气,以自身灵气引导天地灵气化作神通,以力证道,而夏族修士,则是炼就灵泉,化作苦海,再历经开天,神洲,创生,于己身内再造一方世界。因此,夏族修士更强调道法自然,你不但要勤于修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