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吧。”

    “嗯，不说。”许一程看着程稚倒在地上有些可怜狼狈的模样，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起来吧，坐在椅子上？”

    “嗯？”

    没等程稚反应，许一程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椅子上。她浑身都冰冰凉凉的。

    程稚虽然有些抗拒陌生的怀抱，但感觉好像找到了什么依靠一样，就好像在大海上漂久了，一座陌生的岛屿也是温暖的。

    “当做秘密好吗？”程稚看着他，一脸认真甚至有些严肃道。

    “好，当秘密。”

    女孩眨眨眼，思索了一会儿道：“你是许一程吗？”

    “嗯。你认识我？”许一程嘴角勾起，眼里有些期待。

    “没，就是去文学社报道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这一届有个长的很帅很高的男孩子，就是对人有点冷淡。我猜的。”程稚眼睛无神地望着地面，突然一个激灵，“我我不是说你对我很冷淡，我只是觉得你很高。”

    “是你太小了。”许一程的语气竟然有些意外的宠溺，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乍一眼以为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呢，哪像一个高中生。想逗逗她，想了想刚刚那句话，笑眯眯道：“那你是觉得我帅吗？”

    程稚耳根泛上些红，没接话，像是摇头又想点头。

    许一程心里叹道：这丫头真是不禁逗，可爱死了。

    有的没的聊了几句，见到程稚笑了，许一程也踏实不少。

    两个人这就算认识了。

    “你这伤……”

    “可不可以不要问。”程稚无神地看着地面，似乎连尘埃的飘动此时都格外明显。

    许一程应了一声，“那去医院？”

    程稚摇了摇头，如果伤好得太快，下一顿打也会来得更快。

    阳光照在程稚嫩白的皮肤上，使累累伤痕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许一程看着她这幅模样，心里有些不知味：“在这等着，别乱跑。”语罢，就匆匆忙忙往公园外跑。

    程稚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安静得像一滩死水。不断的鸟叫此刻比往常都要刺耳。

    不一会儿，许一程轻微喘着气，跑回来了，坐到了程稚旁边。

    程稚不自觉的往旁边移了点。

    “你胳膊上有些伤口都出血了。”许一程眉头有些皱起，打开碘伏，怕她疼就没买酒精的。一小朵棉花蘸着碘伏，仔仔细细地擦拭着程稚的伤口。

    程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自己来吧。”

    “别动。”他语气不可置否，额角上有些细汗。与他昨天身上散发的少年戾气截然相反。眼睛里满是温柔。

    “嘶”一阵痛麻袭来，程稚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想要把手臂抽出来。

    许一程抓住她的手腕，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抬眸看了眼前的女孩一眼，轻哄道:“我轻点。”

    早晨的风吹得人很舒服，日头不大，温度正好。女孩眼角的泪水渐渐风干，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带着点红血丝，眨巴着，看着眼前的少年，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一程大大小小地买了很多伤口处理的东西，装在一个袋子里递给程稚：“这个送你了，新同学见面礼。”

    些许阳光照进程稚的心湖，死水惊起几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