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地闲话家常。
云舒这厢迫不及待,搬了椅子紧邻无忧而坐,耳语道:“方才可有得道线索?”
无忧在一旁笑而不语,云舒有些着急,急忙按着无忧的双肩,贴着近他的耳旁,那幽兰般的鼻息袭来:“快说,别光顾着回味这温柔乡,正事要紧。”
此时,店小二敲门欲入,无忧一应准允。此时云舒欲松手归位,却不想被无忧一绊,整个人扎进了他怀里。店小二也是见过些世面,有些客人喜欢断袖之癖,在这也都是看破不说破。不少富家子弟圈养面首,也已是不公开的秘密。不过这青天白日,两个富家公子就如此光明正大,也是少见。
“小二,可有僻静之处,我二人想要清净。”无忧搂着怀中之人,似乎并无松手的意愿,而云舒恶狠狠的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声张。只得在心里咒了他千百遍。
“两位是要独处?这~”小二立刻有了主意,未及开口,却被琴墨抢了先。
“西厢那边前几日刚刚修整完毕,现下还未开放。若是两位…”琴墨不怀好意的娇嗔一笑,“嗯哼,要是两位不嫌弃,可以去那儿,想来这一整日,都不会有人来扰。”
“这~”小二有些犹豫,此时无忧拿出了两枚十两重的金锭,放于桌上,说:“拿去,还不带路。”
小二看到那金闪闪的金锭,满口答应,赶紧给两人引路,云舒虽然愤懑不平,不过以大局为重,还是跟着一路辗转,穿过了西边的长廊。长廊尽头有一处岔口,往左就是琴墨所言的西厢,而右边不远处正挂着《寒霜降》的牌匾。
两人一前一后,走走停停,来到了这西厢,小二上了些酒水茶点,拿着无忧追加的两锭金子,兴冲冲的离开了,离开前再三保证,绝不会有人再来打扰,而自己也绝对守口如瓶,絮絮叨叨好不啰嗦,最后无忧又拿了一锭金子,这才封了他的嘴,让其退出了院落。
这厢才将人打发走,云舒就急不可耐了:“现下我们该如何?”
“小郎君,莫慌,现如今,就你我两人,当然是,芙蓉帐暖,春宵苦短了。”无忧这一顿狂浪之言,让云舒更加摸不着头脑,还未及开口,无忧一把将其横抱,向床榻走去,对着怀中之人,低声说:“那人,尚未走远。”
云舒心领神会,想来这东风楼里之人,亦是多心之人。
“郎君,别这样,别,别,别,羞煞人了。”云舒在床幔之中盘腿坐着,娇嗔地推搪着。
无忧坐在一旁,看着与他同在床塌之上,奋力表演之人,觉得十分有趣。看着她卖力的表演,不忍打断,直到这床铺散架之前,无忧终于喊了停。
“好了,都走了,此处只有你我的气息了。”无忧按下了,沉迷演戏的云舒。
云舒大松一口气,转头呵斥,道:“下一次,不许再用此等方法。好了查案要紧。”
无忧一笑应允,道:“进来之时我已仔细打量了,那冰井就应在,与此一墙之隔的正厅之中。”
无忧道:“意欢,如若约你在春日,去那冰窖相聚,你可否应允?”
“定然不会。所以大将军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是,是此处!未及开放的院落,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云舒说到这,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这屋里的一切。
“正是。”无忧一跃而起,仔细搜查着一切,双眼如炬,又好似鹰眼,洞察世间万物。
这刚刚修缮的房间,竟然在桌布下的石板上有细小的裂缝。地毯之下也有刀剑划过的痕迹。仔细打量这里的摆放,有些奇怪,圆桌不在正中,书柜又侧着挡着阳光,几把椅子的位置也十分违和。昨日才案发,想来凶手定是整理了现场,然而时间太短,还不能毁尸灭迹,那这里所有的不妥,只为了掩藏曾经打斗的痕迹。
两人通过地毯下的剑痕看出,凶手是剑术高手,善使柳叶剑,伤口薄如蝉翼,而大将军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看来两人未曾持续打斗。而书柜下残留的粉末表明,将军应是被迷药迷晕,而此等药物,药效极强,弹指间将人放倒。两人大致了解了屋内情形,不敢久留,想要进入一墙之隔的冰窖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