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带着玄天罡气的一掌轰出,却穿过了百里滓的头,陈戈只觉自己打了空,甚是诡异。
而此时尚在空中的他正欲落地,双腿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
可在陈戈的视角里,自己的双腿明明没有被任何东西抓住。
他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倒飞出去,但是身后没有障碍,因此他没有及早地稳定身形,让自己落下。
“轰。”
陈戈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这怎么回事?”陈戈扶着身边的障碍稳住了身形,可是明明自己周围什么也看不见。
他通过触感确定自己是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这让陈戈有些慌了。
他举目四望,百里滓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
而周围的树木花草也是一样,完全静止。
“见鬼!”陈戈啐出一口血,骂道。
“你中蛊了。”剑魂那低沉的声音复又响起。
“剑魂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戈问道。
就在这么一息之间,陈戈觉得死亡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左边避开两步,只听得原先所站之地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地响声。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陈戈知道,应该是那巨石被什么蛊虫噬咬腐蚀了。
“如果我没记错,这玩意儿应该叫做幻蛊。顾名思义就是让你产生幻觉,从而无法及时对对方的出手做出反应。”剑魂悠悠说道。
而陈戈这一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在最后关头运起玄天罡气护住自己周身才将将顶住了无数看不见的蛊虫。
“怎么解啊!”陈戈喊道。
“把你气穴中那只半死不活的金蚕蛊给放出来吧。”剑魂说道,“这种幻蛊的品级不算高,金蚕蛊应该可以稳压它一头。”
陈戈闻言不再多说,当即运气把那只伏在自己气穴中的金蚕蛊拖了出来。
原本陈戈也没想好如何处理这金蚕蛊,用也不会用,丢了又可惜,现在好了,拿来对付幻蛊,最为合适不过。
那金蚕蛊刚从陈戈体内出来,似乎是感应到了此间气场的不对劲,它下半身趴在陈戈肩头,上半身努力仰了起来。
“嘶——”
一声悠长粗哑的虫鸣慢慢传开,陈戈眼中周围的景象顿时生了变化。
原本开裂的土壤如海波退潮般倒退回视线极点,而平整的地面复归陈戈眼前。
天空中那层层叠叠遮掩了皎月的黑云也瞬间变得透明,很快消失不见。
远处那百里滓的幻影碎了一地,旋即无影无踪。
周围的风恢复了流动,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再度响起。
而在陈戈正前方,百里滓正摆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姿势,就这么奇怪地定在了地上。
“这家伙什么情况?”陈戈问道。
“应该是幻蛊被金蚕蛊给反制了,现在轮到他自己尝尝环境的滋味了。”剑魂解释道。
此时陈戈肩膀上的金蚕蛊缩小了一点,周身的金色光芒也暗淡了不少。
“呵,作茧自缚。”陈戈说道,着,便要上前结果了百里滓。
便在此时,百里滓的身形疾退,同时喷出一口黑血,方才那只黑色甲虫便四脚朝天地躺在黑血之中。
“该死,吃里爬外的东西!”百里滓狠狠地骂道。
其实不怪百里滓恨,毕竟那金蚕蛊是他一整年的心血,为此头发都熬白了几根。
可是却被陈戈直接收为己用,这事情换了谁都得郁闷。
百里滓长吐出一口浊气,随后右手打出真气,从不远处拈来一根树枝,摆了一个出剑的动作。
“嗯?”陈戈正色起来。
“月神宫客卿百里滓,剑下不杀无名鬼,竖子报上名来。”百里滓此时的气质风度倒是颇有那么一些剑仙风范。
陈戈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你早就投了月神宫了,难怪要替他们运那些五毒怨婴。”
“这,你是如何知晓?”百里滓眉头大皱,说道。
“我不但知道,我还一把火把那些怨婴全给烧了。”陈戈有些得意地说道。
百里滓闻言气得浑身颤抖,随后握着那树枝如蛇行一般蜿蜒疾来。
“剑魂前辈,我能用剑吗?”陈戈已经有日子没使剑了,看百里滓一手树枝,这会儿有些技痒。
“不可,不过你可以把他给吸了。”剑魂悠悠说道。
“嗯?哦,明白了。”陈戈御气将插在远处一棵树上的剑齿收回,旋即横握剑齿,迎上了百里滓的树枝。
百里滓倒是不愧为月神宫的客卿,一手月影剑使得炉火纯青,而且与陈戈以往所见颇为不同。
这剑招也好,其他武学招式也罢,若是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兵器施展,那打出来的效果自然也是不同的。
只是陈戈以往都是见的月神宫那些女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