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的脸烧得通红,不知道自己怎么换好了衣服,又是如何画好了妆。
她被黄依然扶着走出屋子,目光径直对上了一身苗族青年装束的陈戈,不禁哑然失笑。
陈戈和阿娅在众人簇拥下,举行了苗疆婚礼的舞蹈仪式。
这对新人手牵着手,在旋转的舞蹈中,将彼此的人生和幸福联结在一起。
老毒王裘大钧亲自给陈戈和阿娅主持婚礼,那张镌刻了岁月沧桑的脸上不时动容。
此时,陈戈和阿娅手牵着手,来到了裘大钧面前。
两人齐齐跪了下去,三跪九叩。
礼成,陈戈倒茶,阿娅端杯,两人一起给裘大钧敬茶。
裘大钧接过奉茶,面带笑容地点了点头,随后喝了这碗新人奉茶。
宴席上,陈戈和一众五毒教弟子推杯换盏,凭着内力的浑厚,对于或祝福或刁难的敬酒,陈戈一概接下。
不少人喝了个酩酊大醉,也不知有几个偷偷暗恋着自家圣女。
黄依然陪阿娅坐在床边,说些悄悄话。
裘大钧则早早地回到了山中的茅草屋里,站在一幅画前黯然神伤。
那幅画中有一个背着竹篓采药的女子,眉眼像极了阿娅。
因为早先已经与裘大钧打好了招呼,所以陈戈一行三人在次日清晨便踏上了离开苗疆的山路。
阿娅还特意去那座茅屋外叩了叩门,不过裘大钧似乎在熟睡,没有应答。
阿娅又驻足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继续上路。
而在三人走远后,裘大钧在缓缓推门而出,静静地看着远去的背影。
三人走过密林,淌过河谷,翻越山岭,走过山隧,两日光景,走出了十万大山。
“先回一趟徐州,见过爹娘之后,再去泸州。”陈戈说道。
阿娅和黄依然自然是没有意见。
“这次可不许再不告而别了。”陈戈用指节轻轻敲了敲阿娅的鼻尖。
阿娅娇羞地笑笑,说道:“不会了。”
当时阿娅离开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陈戈,如今她的修为已经比黄大小姐还要高出一线,自然不会再自卑了。
之前陈戈和阿娅由宛州进入苗疆,此次换了方向,直接走陆路去徐州。
便是阿娅当初不告而别时走的路线。
两日时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徐州的官道之上。
只是迎面而来的却是收拾细软逃难的难民队伍。
陈戈拦下了一位老伯,问道:“老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可是徐州发生什么事了?”
老伯一脸愁容,说道:“徐州现在还没事,过一阵子就不好说了!匈奴要打过来了!”
三人闻言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