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便添了十几道伤疤,最长的一条伤疤,斜贯了他整个上半身。
而回到匈奴之后,太子莫顿并没有得到老单于的重用。
老单于只给他派发了一万铁骑,这让太子莫顿一度成为举国笑柄。
不过当时的莫顿并不计较这些,他知道自己是太子,匈奴的将来迟早是要交给他的。
他对匈奴的未来,对富饶的中原,对这天下有着无限的畅想。
而他只要等到老单于断气,便能着手实现这一切,将他梦想中的宏伟蓝图一砖一瓦地搭建起来。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莫顿发现他的父王越来越宠爱小儿子,也就是他的亲弟弟,莫罕。
年迈的老父亲宠爱小儿子,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莫顿在月氏做质子的二十年间,也只有弟弟莫罕在老单于身边尽孝。
莫顿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直到某一天,莫顿无意中在老单于的御案上发现了改立太子的诏书,还未盖章。
他盯着那份诏书足足看了半个时辰。
莫顿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
论长幼,他是嫡长子,理所应当的太子,将来的单于。
论能力,治国理政练兵,哪一样他都要比那个草包弟弟强得多。
在莫顿眼里,自己的亲弟弟莫罕除了会做些不入流的事情讨好父王以外,简直是一无是处。
这样的人,绝不可以做匈奴的王。
在异国他乡遭受白眼和冷遇二十年,其中酸楚和凄凉仿佛在一瞬间涌上了莫顿的内心。
他恨,恨老单于的昏聩无能,恨莫罕的投机取巧,恨这世道不公。
这一天以后,莫顿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他一改练兵之法,借鉴月氏国的响箭发号施令。
莫顿手下的一万铁骑,颁布了唯一一条军律。
“响箭所指,刀锋所向,如有不从,杀无赦。”
一开始,莫顿用死刑犯做靶子,骑兵们便将那些死刑犯剁成了肉酱。
接着,莫顿开始用平民做靶子,骑兵们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动手砍死了那些无辜的平民。
后来,莫顿将响箭射到了自己麾下的战士身上,不愿意对战友举起屠刀的战士便全部被莫顿处死。
只有那些足够冷酷无情的战士才能活命。
之后,莫顿用自己心爱的坐骑当靶子,当天晚上军营里就吃上了那匹汗血宝马。
再后来,莫顿将响箭射到了自己心爱的妻子身上,麾下的匈奴战士自然知道那是莫顿的妻子,但他们依然果决地举起了刀。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莫顿同穆迪说:“我要杀了莫罕。”
穆迪并不震惊,只是一如既往地领命,带着如野兽一般的一万铁骑突袭莫罕大帐。
由于老单于的宠爱,小王爷莫罕大帐足足屯驻了八万兵马。
一万人夜袭八万人。
草原被染成了红色。
一夜之间,莫顿和穆迪率领麾下一万铁骑以微乎其微的伤亡摘下了莫罕的人头。
莫罕余部五万人全数归顺左贤王莫顿。
老单于闻讯大怒,便要派兵来剿莫顿。
然而莫顿只是带着穆迪和十名骑兵,来到了老单于的王帐。
五百单于亲卫包围了莫顿他们。
老单于居高临下,无不悲愤地斥责着莫顿的所作所为。
而左贤王莫顿呢,他喝止了老单于那在他看来聒噪的责骂,随即拿出小弓,瞄准老单于的坐骑射出了一支响箭。
当时的王帐之中没有人明白莫顿这是要做什么,除了莫顿,穆迪还有那十名骑兵。
伴随着尖锐的响箭声,十名骑兵悍然拔刀杀向了老单于的战马。
而莫顿和穆迪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十名莫顿手下的骑兵犹如一把尖刀,竟是瞬间撕裂了五百单于亲卫的包围圈。
无数把刀砍在那十人的背上,腿上,胳膊上,只是将他们的步伐滞了一滞而已。
“给我杀了他们!”老单于几乎是咆哮道。
五百人若是连十人都拦不住,那王帐亲卫的脸面今日便要丢尽了。
因此,那五百亲军亦是发了狠,刀锋砍向十人的脖颈,捅进他们的胸腹,然后翻转,捣烂他们的肚肠,务求瞬间毙命。
而此时,老单于的坐骑距离十人中为首一人不过两丈距离。
五百对十的数量压制不是凭勇气可以弥补的,随着包围圈的紧缩,十人瞬间倒下了七人,皆是当场毙命。
而距离老单于坐骑最近的三人靠着七名同伴的掩护,又挺进了一丈距离,他们的身上也挂上了深浅不同的伤口。
“拦住他们!”老单于脸色有些阴鸷,似乎是想要和自己的大儿子较劲。
五百名亲卫变阵,其中精兵突进,拦住了仅存的三人。
因为人数过多,反而有些相互掣肘,所以五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