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j市某饭店。
于恩杰的发小罗胜利光荣退伍,一群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一起给他接风洗尘。于是约在了这个他们打小就来聚会的老地方。一直喝到了这个时间。
一群人闹哄哄,沙发上,桌子下面椅子上面挂满了喝的东倒西歪的人。
“看哥哥我把他们全都灌翻,哈哈,痛快”。罗胜利对于恩杰眨眨眼睛,这家伙回来就原形毕露,浑身的流氓气息瞬间回归,也不知他在部队锻炼了什么,身材那是一点都没变,只是从一个软软的胖子变成了一个结实的胖子。
这牲口,部队呆了一年怎么还酒量见长了,于恩杰对于这个胖子的战斗力感到十分头疼,都喝成这样了,还要继续。
“哦呵呵,好的好的,我去放水了,您继续”。于恩杰谄媚的笑道,希望这胖子能放他一条生路
“哎哎,小钊钊在厕所啊喔呃呢,嘿嘿嘿,你得去外面了,哥哥我陪你去。”
“去去去,又不是小姑娘上厕所还带人陪的”
“哥哥我不是怕你掉坑里嘛,嘿嘿嘿”罗胖子一把搂住于恩杰的肩膀,俩人迈着王八步出了包间。
这个饭店是旧社会公馆改建的,以前是国营后来私人承包了,装修基本没有改动过,复古走廊里空空荡荡没个人影,服务员也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有走廊两侧的壁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俩人勾肩搭背,走三步退两步的晃到卫生间门口。
罗胜利摆摆手“您先请了”。
于恩杰翻了个白眼道“您先来”
“不不,你先。哥哥我让着你“
“别别,我尊老爱幼”
两个人拉拉扯扯挤在卫生间门口,于恩杰忍不住了道“得了吧,厕所门口让来让去像什么话”。
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拧推开门,“嘿,怎么还没开灯啊”说着就准备先把灯摸开,一脚迈进去却是踩了个空,另一只手胡乱扑腾抓住了罗胜利,可是罗胜利被他这么使劲一带,喝了酒脚步虚浮的他一个重心不稳就向着于恩杰倒去。
于恩杰一手抓着门把手一只脚腾空一只脚堪堪挂在走廊的地板上,身上还挂着个罗胖子。
“卧槽,胖子,你快退一退”这卫生间的地板怎么没了呢?于恩杰往下一看,卫生间的地板已然消失,取代的是黑漆漆的虚无,他惊出了一身白毛汗差点没尿出来。
“嘿嘿嘿,我就说来陪你的嘛,你看果然差点掉坑里了吧,还是得靠哥哥我呀!”罗胜利一边嘟囔一边撅起屁股往后拱去。
“罗胖子,快点吧,我要坚持不住了啊“于恩杰有点绝望,罗胜利的吨位已经压的于恩杰有点吃不消了。罗胜利那被酒精泡坏了的脑子让他做不出常人的举动,像毛毛虫一样扭了半天还是没能起身。
这时门把手开始嗡嗡的震荡,瞬间从门上脱离。同时于恩杰脑海里传来了类似电流的“咝”声,虽然不是人类语言,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那道声音包含了及其不耐烦的情绪。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哦?”俩人唯一的着力点消失了,于恩杰和罗胜利一同栽向那看似深不见底的深渊。
于恩杰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唉,窗帘也没拉,啊,头疼哎呀,咝,浑身疼,这酒喝得哟“他闭着眼睛嘟嘟囔囔的呻吟。刚想翻个身背着光继续睡,可身体侧面一接触到床就硌的他呲牙咧嘴。他刚一动弹,耳朵边就响起炸雷一样的大嗓门。
“睡睡睡,就知道睡,老娘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废物,让你去学武技,你跟人打架,让人打的满头包,我看你今天别去了,一会儿去厨房给我削土豆去,听见了没?”。
可怜于恩杰还没弄清楚说话的是谁,那女人嚷嚷完,就甩了门风风火火的走了。“听见了,听见了,就你这大嗓门,死人都能让你叫活了。”于恩杰一脸懵,刚睡醒的大脑还有些短路,被这声音惊吓的心脏砰砰狂跳,他一骨碌坐起了身,身下是垫着灰扑扑兽皮的木板床,难怪硌的他浑身疼。
“这泼妇是谁?我是谁?我在哪?”终于昨天的记忆和身体的记忆一起涌入脑海。于恩杰的一张脸顿时皱成了一个苦瓜,真的是凄惨到了姥姥家了,他和罗胜利那胖子穿越了,
幸运的是他还活着,不幸的是他变成了一个八岁的小男孩,一个身体孱弱的早产儿。
于恩杰心情十分复杂,他一个新社会堂堂正正的公民,天天躺着都有钱花的富二代,变成了一个封建制度下仆从的儿子。小男孩恩杰爸爸杰森是骑士的侍从,而妈妈莉莉在厨房做女仆,万幸他们是平民而不是奴隶,不然真的是翻身无望了。于恩杰心里苦,要不怎么都说投胎是门技术活呢,本来技术挺好,怎么一下子跑偏了呢。
于恩杰唏嘘了半天,拍拍脑袋,嗷~的一声差点疼的跳起来,他忘了他自己这倒霉孩子脑袋上有个大包。
昨天小恩杰在校场又被欺负了,事情很简单,骑士的儿子和侍从的儿子们一起训练武技,瘦小懦弱的孩子一般都是被霸凌的对象,骑士的儿子达利和他的铁杆狗腿子铁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