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什么叫读取了我心里所思？”

    高冷象征性地暂时掠过前面的信息，敏锐的读取到后半句话里的关键词，闻念再次奉送给他一个万分愧疚的表情，解释道：“就是你刚才心里再想什么，我都知道了。嗯……包括‘他会死吗’‘要是死在我车上会有尸体吗’‘会被警察抓吗’这一类……”

    刚才一刹那被邪念缠住了心绪，闻念没有去想高冷为什么脑子里会是这些内容，不过似乎如实交代，高冷也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你——”高冷张了张口，最后转身抹去了脸上并不存在的心酸泪，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和闻念约法三章两人绝对不要有什么肢体接触——尤其是手指！

    “怎么了？”闻念听高冷念念有词地扒拉着手指，刚凑过去，就被高冷下意识弹开，在胸口捏着拳头比了个大大的“×”，明晃晃地在脸上写着：“请勿靠近”四个大字。

    “我很好，I'm fine，，Thank you！我觉得我们应该遵守传统美德，咱俩以后没事不要动手动脚，毕竟我还是黄花大闺男，你也是半仙，注意仪态注意仪态……”

    闻念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高冷这是排斥他靠近后，默默的往窗子边缩了缩，高冷觉得两人指尖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稍微安全点了，这才咳嗽一声，问起方才看到一抹黑气的事情。

    “你方才说那玩意儿是邪念？所以你能感觉到身边人心中是善是恶？”

    “差不多，”闻念点头，“善恶虽然是无形的，但是对于我们而言，既然活在世外，是执念所化之身，自然也感觉得到无形之物的存在，人类难以计量的各种情绪，其实换句话而言，也是执念的前身，聚集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变成我们。”

    “方才我没太在意周围的人，想着在你的地盘上，应该不至于在初一十五以外的日子还被邪念侵扰，没想到居然有人身上恶意的执念已经浓厚到能够扰我，此人劫难将至，时日无多。”

    不知怎的，虽然闻念说的是事实，高冷还是从他平淡的语气中感觉到了肃杀的味道。

    “额……那意思就是，即便是好的执念，聚集多了幻化成的也是魔？”

    “是。”

    “那没道理啊，”高冷翘起二郎腿，“若是善恶殊途同归，那分善恶还有什么意思呢？”

    闻念奇怪的回头看他，“所以才会有天意，让我们有机会成为神明。”

    高冷顿了一下，啊，忘了旁边这个现在就是个半神半魔的……物种。

    不过换个方向想，至少旁边这个一成为魔就脱离了魔身，那应该算是好的一类了，高冷挑眉，闻念至少在飞升之前还能免费的当个保镖，自动识别有没有小偷歹徒近身，挺好，于是说道：“哎，你成神仙之后，可别忘了照拂照拂我啊。”

    说罢，不等闻念回答，又问：“可是为什么我能看到那抹邪念？因为你在我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