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没想到高冷反应如此冷淡,不对啊,难道谎言被识破了?不应该啊,不是很多gay'都蛮在意自己在外是攻是受的吗?高冷以前还说过自己能日天日地绝对纯1,难道是脑子还短着路?没反应过来如果这件事真在作家圈传开他在别人眼里就是身娇体弱傲娇无比的闷骚吗?
“不在意?那我再说一件事,医生给你看病的时候闻念不知道为什么把你外套丢了,然后医生自然就看到了你身上的那些痕迹。”
林安挑了一下眉,“刚才闻念还被医生拎着骂呢,说你们近期之内不要咳咳咳。”
高冷忽然抽了抽嘴角,脑门的黑线一根接着一根地蹦了出来。
正当林安回了一个“心疼你一秒”的眼神给高冷,闻念和齐哲已经小跑着回来了——准确的说,是闻念一直再跑,齐哲在后边追。
大长腿的优势就是无与伦比,高冷偏头看向门口,不知道闻念跑了多远的距离,呼吸居然有些跟不上。
高冷一抬眼就看到了他紧张的双眼,朝他笑了笑,幸而齐哲在闻念后头,林安虽然看到了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丑样子,却也没有打趣。
林安对闻念招了招手,起身示意将陪护的位置留给他,在齐哲刚准备进门的一瞬间又将人拉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鬼知道闻念就算是呼吸平复下来之后心跳又快成了什么样子,从狂奔下山到高冷苏醒之前,心就一直被一根蛛丝吊着,不上不下,仿佛随时有坠落进深渊的可能。
——也只有在看到高冷侧头对他眨眼的时候才察觉到原来心已经被勒出了血痕,如果再多几分钟等不到高冷醒来的消息,可能他会直接将蛛丝挣断,不顾一切地将松文山的执念全部粉碎,哪怕因此入魔,大不了也就是永堕地狱而已。
闻念真的有过如此极端的想法。
可现在,看着高冷对他扬了一下嘴角,从被子里伸出没有打点滴的手来,他快步上前伸手握住,甚至差点组织不好人类的语言,张了好几次嘴才说出一句话来:“我在这里,你现在……你看的见了?”
高冷眨了两下眼,虽然说话没有问题,可是到底说话费力,他相信自己的小动作闻念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高冷捏了捏闻念的手指,联想了一下闻念被医生骂的场景,还是吐出了几个字简单的字来:“头晕、乏力。”
不等闻念去按床头的呼叫铃,高冷就放出指甲勾了勾闻念的掌纹,“没关系,我……医生说是什么病?”
“睡眠不足、作息颠倒外导致的贫血,再加上遇到了爬山,有些缺氧。”
和林安刚才说的差不离,高冷点点头,还好,医生没查出什么大问题来,实际上高冷问这个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医生怎么说他的病情,这一句只不过是暗示闻念知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导致了他收到了如此大的影响。
闻念防范地抬头看了一眼隔壁两张病床的病人,确保他们都在熟睡,凑到高冷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
高冷听了一会儿,等脑子终于有点够用了才反问,“你是说,在我看不见的那段时间里,山顶的执念以一种非同寻常地速度充斥在我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