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们,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再回到眼下这幅可怕的情形。
我揉了揉眼,又忐忑不安地把刚才那段录像重新放了一遍。那张记忆犹新的脸庞,那耳垂上的那颗痣印象深刻,对,是她。就是前面说到的那个自称是文物局的女人,毫无疑问!
她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一个在文物局工作的女人有这么胆大吗?她的行为看起来完全像一个老练的杀手,难道这个可恶的女人又在撒谎?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把录像保存下来,今后或许还有用。这一晚,那个血淋淋的画面毫不客气地霸占了我整个脑海,好几次我从睡梦中惊醒都是满头大汗。
次日一大早,我打开窗,看见对面楼下乱七八糟地摆着几辆警车。一群制服齐整的警察正把那两具尸体抬进车里,一个指挥官模样的人边拿着对讲机一边喊话一边对周围的人指手划脚,引来众人围观。他们议论纷纷,一脸的惊恐,生怕下次的惨剧会发生在自己家里。
我第一反应是应该把录像交给警察,于是便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准备调出录像。
“我真是个猪脑袋!”我猛地一拍脑门,要是给他们看了,那我该怎么解释自己在别人浴室里装了个摄像头,难道要他们把我当成侵犯别人隐私的色情狂抓起来吗?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出门给汽车撞死算了。要是不给呢,我岂不是成了隐瞒案情包庇罪犯的从犯?被查出来就死定了,我会面临在监狱里为牢头狱霸倒夜壶的悲惨命运,这样还不如让我出门给蚂蚁踩死!唉呀,我的神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竟遇到这种事,左右都得完蛋。真后悔被那该死的一时冲动驱使去做了这件蠢事。交了,我就得名誉扫地,永远抬不起头做人,更严重的是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一个色情狂,到时候就得做一辈子的光棍儿了。如果不交,那么我的罪责就相当于她的同党了。等等,他们能发现吗,他们怎么发现?呃,看来我真的被吓傻了,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就算那个摄像头被发现了,又怎样能断定那是我装的呢?冷静下来,仔细想想。
对了,死者打过我的电话,手机里有我的号码,只要我把这张手机卡扔了就万事大吉了。还有,摄像头不知道被发现了没,我可以打开电脑看看。
但是我又立马警惕起来,如果一打开,他们就能通过信频搜索到计算机终端。冷静冷静,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不过是我自己在吓唬自己罢了。为了更好地思考问题,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呢?我能确定的有两点:第一,她那么迫切地弄到那份文物清单,这件事很有可能与那些东西有关;第二,她行动迅速、老练、沉着,像个职业的杀手。而且那批即将被卖出国门的文物还和安阳曹操墓有着瓜葛,那么这个女人和那个死者是怎样的关系,死者和那批文物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又是怎样的关系,这个女人和那批文物又有什么联系,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杀他,或者进一步猜测一下,死的两个人与安阳曹操墓有什么样的关联?
这简直像一个难分难解的谜团。我相信凡事一旦和谜扯上关系,就变得极具吸引力了,而我恰恰又是个对谜很感兴趣的人。都因为那该死的好奇心!当然,去想方设法地解释一个谜团要比做一个黑客刺激多了,尤其是这个谜团和生死沾了点边。其实男人的骨子里都是渴望刺激的,只是有的人的渴望隐藏得太深,竟连自己也不曾察觉。也不知道是哪个可怜的小说家说过,追求刺激的后果就是在做这个决定时没能考虑到这种行为将会导致的恶果而吃尽苦头。
我又通过网络联系到那个女人,然后把那个视频复制了一份发给她,用一种老师发现了学生考试作弊时的口吻说:
“你看看这个东西,然后再找你谈。”
“你从哪里弄来的!”大约五分钟后,她问。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只须知道它目前就在我的手里。”我一副征服者的神气样子。
“想不到你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实质上却是个色魔。说吧,你想怎样?”
“我不是色魔!”这算得上是第一次为这个邪恶行径担当的罪名。
“这可是我迄今为止听到的最幽默的辩护,说吧,你开个条件。”
“条件就是上次那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哈哈,你真可爱,现在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文物局的人,我是个杀手。所以你可以打消那天真的念头了。”
“但你还是和那些文物以及曹操墓有着密切的联系。”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等着让那些警察来欣赏你被淋浴喷头喷成落汤鸡的丑态吧!”
“希望你在警察面前解释你那可爱的摄像头时不要吞吞吐吐,更别让那群伪善的人把你当作偷拍他人隐私的死变态关进牢狱。”
“这些不用你操心。”
“好吧,我们见面商量,你把手机号码留下。”沉默片刻后,她态度变了。我想她现在一定是咬牙切齿地想把我脑袋揍开花。
竟连做梦都没有想到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