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道。
“并且,从那个头骨的五官比例和眼间距、人中长度来推算,该头骨本人不可能是个矮子,也与墓中身躯部分的骨骸不匹配。这证实了你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如此看来,她要见我,就是为了告诉我现在我值得相信了吗?天呐,这个社会,要相信一个人有那么难吗?我可是冒着生命把这些秘密捅给她,就差告诉她人是我们杀的了。虽然我心里有种无法解释的不爽,但是看着她认真分析的样子,我是由衷地想赞赏,因为这就是我曾梦想过自己的角色。
然而于蓝却对她的论证显得毫无耐心,她哈哈一笑,表示她做的这些证实工作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显然,这俩人脾气有些不对付。为了尽快缓解尴尬,我连忙转移话题,让艾小琳帮我们看看那几个字的意思。
“一个将死之人留下的,写完就断气了,他似乎想要说出一些秘密,但是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写出这几个字。”我说。
于蓝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抽着烟,手里玩弄着一把瑞士军刀。艾小琳看着字迹,眉头紧锁地思考着。大约五分钟后,她才开口说道。
“如果依据世界神话史来解释,羽蛇,就是长有翅膀的飞蛇,是古代苏美尔人和埃及人的神图腾,古埃及人认为这种蛇能帮助死去的法老在通往永生神灵的国度时,为他们易容,所以将其敬奉为神也就是古埃及神话中的透特大神。苏美尔人也有外形为蛇的神,名字想不起来了。但是因为他们不用“羽蛇”这个词,这个词来自中美洲。中美洲人,包括玛雅人,印第安人的祖先阿兹特克人,以及奥尔梅克人,都信一个叫羽蛇神的神灵,也是一条长翅膀的飞蛇。他们认为羽蛇神掌管着知识、智慧、和民生。古代中美洲人对羽蛇神的信仰超过了其他任何一个神灵,为他建造的神庙和金字塔遍地都是,有点像我们的观音。”
难道何教授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个计划和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神话有关吗?我这样想着,自言自语说了出来。
“我们那天要是早哪怕一分钟,也就不会这样盲猜了。唉”
于蓝灭了烟,用眼角斜视了我一眼:“可怜的孩子,要不要给你个时光机?要不是你在海关出口发神经……带上你简直是个最大的错误。”
于蓝最大的本事,就是当你犯错后,会想方设法让你深深自责。在很久以后,当见到她父亲时,他告诉我,于蓝这一习惯全是因为他背叛了家庭,她试图让他自责一辈子。
在我的沉默自责片刻后,我们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那个笔记本上。
艾小琳指着那五个字: “仔细看一下,第四字与第五字之间有一小点隔开,这说明他写完第四字后停顿了一下。这个停顿有可能是他故意给出来的,用来将前面四字与后面那个字隔开,告诉别人这是两层意思。也有可能是无意识的停顿,大多数人都有这种书写习惯,在思维停顿的地方点上一个小点,这说明死者在写完第四字时产生了思考,那么他思考什么呢?”
“思考后面应该写什么,或者是用什么字来表达他要说的第二层意思。在第五字还没完工时他就死了,或许后面还有没写出来的字,也可能就那么一个字。”我柯南附体般补充道。
“不管怎样,都能直接说明第五个字和前面四个字分属不同的两层含义。那会是什么?”于蓝也放下架子,参与进来讨论。
我使劲地挠着后脑勺想了想:“如果是汉语意思,索就是绳索的的意思。这样的话,这五个字的意思就是与羽蛇神绳索有关的计划,或者是这个计划中的一条绳索与羽蛇神有关,细想这些都不太可能,因为“羽蛇”二字都是外来词,后面跟一个汉语不太可能,再说要用汉字来表达绳索这个东西应该用绳而不是索。所以……”
“这应该是个外译的字。”艾小琳接过我的话,“在拉丁语系中这个字很常见,如毕加索、高加索、圣索菲娅大教堂,要么是个人名,要么是个地名,要么是个物名,要么是个事件。这样一来,问题就显得相当复杂了。”
“ 既然在这里找不到答案。”于蓝拿过桌上的笔记本,将那页纸轻轻撕下,夹在手指缝里对着灯光看了看,“那总有能告诉我们答案的地方。可怜的孩子,有我们忙活的了,打好行囊准备旅行吧!”她的决定似乎从来都下得很果断,而且独断。
“去哪里?”我问。
“中美洲。”
“你疯了,没那个必要吧?为了几个字跑那么远!而且还不一定能找到答案。”对于这个决定我感到十分惊讶。
“那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不用跑路也能找到答案的?”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难道是一个傲慢的人向来用以对付那些提出异议的人的态度吗?
“暂时还没有。”
我十分清楚地知道她决心已定,即使反对也无济于事,只能招来不快,更何况“避一避风头”也是我所希望的。于是我说:“既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走到哪里我也只能跟到哪里了,只是希望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差点连命都丢了。”
“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