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手机震了两声，余昭动了动身将手机拿出，全是袁启明发来的微信消息

    -昭哥，我今晚就不去上晚自习了，你记得给我打个掩护，别让学生科记我名字。

    -我没有林羽那小子的微信，你帮我跟他说一声要是我熄灯以后还没回来，宿管查房的话就说我在洗澡。

    余昭皱眉，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

    发送

    -这么晚不回学校你睡哪？

    对方秒回了消息。

    -还能睡哪，睡大街呗。「手动/滑稽」

    对方开玩笑的话并没有让余昭觉得有多轻松，相反的越来越烦躁，敲在键盘上的指尖带了几分沉闷的力道。

    -闭嘴！有一说一，要想我帮你就别开玩笑了赶紧的说。

    那头沉寂了一会儿，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就在余昭等得不耐烦准备一通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对话框里袁启明的消息弹了出来。

    -以前的一个朋友来找我玩了，我这不和他很久没见了嘛，打算今晚好好叙叙喝顿好的，放在也不是我请，不喝白不喝。

    -你说是不是？

    -今晚我们住外面的宾馆，除了我以外还有好几个以前的朋友，人家都找我了我不去多不给人家面子。

    -你说是不是？

    余昭：“……”

    一连两个是不是问得余昭哑然失笑。

    整得跟自己有多大似的，明明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混小子，还讲什么面子，搞笑……

    余昭心情就像美术生看到被弄脏的白色颜料，整个人都糟糕透了。

    学生科前脚刚走，余昭立马跟了上去，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江沅抬头看了眼余昭离开的背影，低着头继续回着消息。

    大晚上的厕所里空无一人，隐约能够听见细微的水滴声，像是水龙头没拧紧时候水滴在地板上。

    静悄悄的厕所里灯光微闪，墙壁上时有飞蛾的阴影闪过，怪渗人的。

    余昭蹲在厕所门口，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

    银色的火机外壳上面刻着一只蝎子和一条小蛇，两两相缠，似是缠绵悱恻，又像是打得不可开交。

    微弱的火苗在空气中没有章法的跃动着，娇小的模样随便一阵风就能把它扼杀掉。

    余昭拿出手机，缓缓的吐出一团白色烟雾。

    缭绕的白色烟雾很快就消散了，唯有空气中那股淡淡的烟草气息证明它存在过。

    鬼使神差的，余昭点开了手机相册。

    以往空空如也，干净得不留痕迹的相册里正静静地躺着一张照片。

    余昭点开那唯一一张照片。

    拍照的人技术明显的不过关，随手抓拍的照片上带有时间水印，画质也不是特别的清晰，有些淡淡的虚影。

    拍照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笨拙得连个美白滤镜都不知道加上，把人拍得脸色泛黄，黯淡无光，活像个躺尸的。

    虽然技术上不过关，单着并不妨碍余昭觉得这张照片好看的紧。

    余昭将手机微微抬起过头，盯着照片微微出神。

    真是的，为什么不管怎么看都觉得照片里的人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