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袁启明拦住了准备回宿舍的余昭，手里抱着个球，一起去篮球场的路上他忍不住问，“诶，你们两个怎么了？”

    “嗯？”余昭手里耍着从袁启明那里抢来的球，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哎呀！”袁启明一把夺过余昭手里的球，眉头微皱语气有些急，“就你和江沅那小子啊，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啊——”余昭的声音拖的老长老长的，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垂下眼眸看着地面，语气淡淡，“没啊，我俩挺好的啊。”

    袁启明不信，但余昭不想说就算把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说。

    袁启明烦躁的摆摆手，拿着篮球向前走，“算了，懒得理你们了，爱咋咋的吧，打球去！”

    操场上，有两三天没打球了，余昭的手感一时半会还没上来，投篮命中率和以往相比下降了不少，被袁启明吐槽技术退步。

    袁启明喘着气，撩起校服往脸上一抹，白色的布料瞬间变了点色，“昭哥，这学期篮球赛你参加吗？”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余昭口渴，拿起放在篮球架下的矿泉水丢了瓶给袁启明，自己也开了一瓶。

    “谢了啊。”袁启明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盯着瓶身莫名的笑道：“其实我还挺想参加的。”

    “嗯。”余昭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捡起地上的球投向袁启明，“接着，继续。”

    袁启明打球很猛、很刚，1v1 还好，但是团体合作的时候很难注意到周围的形式，用一个假动作骗过余昭后找准了时机站在三分球的位置上，脚蹬地一个跳跃，手中的球投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篮球在篮筐的边缘转转悠悠，旋转了几圈又掉了出来。没有投中，袁启明可惜的叹了口气，看向余昭时的脸色有些无奈。

    篮球咕噜咕噜的滚出了场外，滚的极远。

    “你去捡。”

    袁启明瞬间变为苦瓜脸，“不想捡。”

    余昭斜眼瞥了袁启明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背影对着他，自顾自的戏弄起来地上的蚂蚁，无视袁启明。

    “……”

    虽然这段路上算不上有多远，但袁启明就是懒得动脚走路，只能叫路过的同学帮个忙。

    “一笑，一笑同学帮我捡一下那个球！”

    “啊，对对对，没错！”

    袁启明扯着嗓子喊，振聋发聩，坐在一边的余昭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都发麻，手一抖，弱小的蚂蚁差点被手里拿着的小树枝给戳死。

    “谢谢，谢谢啊。”袁启明一连说了好几个谢谢，接过对方手里的球好奇的往对方身后看去，“你们这是打算去干嘛啊？”

    王一笑捡球的地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戴着个黑色口罩头上还戴着顶帽子，看衣着只知道是个女生，看不清脸，另一个他就熟悉了，不是江沅还能是谁啊？

    “江沅也在？”袁启明问，“你们打算出去啊？”

    听到某人的名字，玩弄蚂蚁的某人手一抖，一个不小心就把地上那只弱小的蚂蚁给搞死了。

    “……”

    王一笑看了眼余昭的背影，用手指了指，眼里充满了疑问。

    “不用管他，他就一路人甲，我们说我们的。”

    “嗷嗷。”王一笑点点头，似懂非懂，“这不是马上就中秋节了吗？老乔说每个班都要画黑板报，教室里绘画用的的颜料已经没了，我正准备用班费去买，就叫上江沅同学一起了。”

    王一笑回头指着站在江沅旁边戴着黑帽子的女生说，“那是肖禾，她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过敏了，脸上和身上都长满了一颗颗的小红点，有点严重，她找老乔开了请假条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