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在即，别的班日夜忙着复习功课，周末泡在图书馆里，三班忙着策划考试过后的中秋节，每天看着这群不求上进的小崽子老乔就头疼。

    月考对余昭来说属于考砸了就考砸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考砸的时候多的去了，也不差这一次，日常浇浇花，逗逗屁屁，过的好不快活，都快把学校当成养老院了。

    说来也巧，过敏症一直不见好转的肖禾在林羽回到学校的那天下午出奇般的也好了，跟着一起来了学校，正巧赶上了第一次月考。

    为了防止抄袭，四中用尽了各种手段，高一、高二、高三年级一起打乱混合了考，每个考场三名监考老师，平时教学楼里，一个学期难得用几回的屏蔽器都统一开启，教室的摄像头24小时不间断监控，一律把手机上交，发现就当作弊处理。

    余昭晚了一两分钟进考场，但在允许的范围内，站在门口的监考老师把人拦了下来，“带了手机的话请上交手机。”

    “老师，我没带手机。”余昭说。

    监考老师一脸严肃，眼神盯着余昭，手指着他微微隆起的校服口袋，语气严厉，“那这是什么？”

    “啊，这个啊——”余昭明白了，伸手进去从口袋里拿出，“这就是只小王八啊。”

    炫耀般的，余昭捧着缩进龟壳里的屁屁，。他又偷偷背着江沅把屁屁从宿舍带出来了，要是让江沅知道了他就完了。

    监考老师：“……”

    余昭把小王八重新放回了口袋，扬着笑意看着监考老师，“老师我可以进去了吗？”

    学校并没有规定不能带乌龟进考场，还是那么小一只的，监考老师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拦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余昭进入考场。

    考生们还是第一次见乌龟陪同一起考试的，有些新奇。

    来的了路上，屁屁吃了不少东西，整个龟懒懒的趴着桌子上伸出个脑袋一动不动的，余昭怕它渴，倒了点矿泉水在它面前。

    卷子上的题没几道会做的，用铅笔把答题卡蒙了个遍以后随意的写了点不沾边的答案，余昭一直逗着屁屁度过漫长的30分钟，30分钟一到他立马提前交卷。

    别人认认真真的做着题时，余昭单手撑着脸，用笔帽逗弄屁屁，百无聊赖的描绘着它的外壳，手上的动作不停歇，思绪飘向远方。

    啊，真想知道江沅现在在干嘛。

    余昭是考场内第一个交卷的，卷子一交，一溜烟儿的走了。

    3班几乎都是提前交卷，比起对着那张360度怎么看也看不懂的卷子，他们更乐衷于一起探讨中秋节的计划。

    袁启明在凉亭找到了蹲在小水池边上正打算把屁屁放进去的余昭。

    水池里的水浅浅的很清澈，没有鱼，都是些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鹅卵石，让屁屁待在里面玩玩再好不过了。

    袁启明看着划水划的正欢的小乌龟，嘴角抽搐了一下，“昭哥，你不会是把这只乌龟带去了考场吧……”

    “昂，怎么了。”

    袁启明弯下腰，手指戳了一下小乌龟的壳，“你不怕今晚江沅就把你砍了分尸吗？”

    “这有什么，只要咱俩都不说那不就得了吗？”余昭从口袋掏出一小袋买来的烘干过后的小虾米，朝着屁屁丢了个过去。

    虾干的香味在水中扩散，屁屁探出小脑袋试探性的触碰了几下，发现没反应后迅速伸出长长的脖子一口咬住那一小块虾干，津津有味的吃着，完后没吃饱，朝着余昭的方向游去。

    “小馋龟。”余昭被它逗乐了，心情大好的又丢了几只虾干，“吃这么多，要是把江沅吃穷了老子剁了你炖汤喝。”

    袁启明发现这小乌龟一点也不怕生，谁给它吃它就跟着谁，“昭哥，为什么叫它屁屁啊？就不能取点正常的名字吗？”

    “江沅说，这家伙吃饱了以后偶尔会吐一两个泡泡，像在水里放屁一样，就叫它屁屁了。”

    袁启明：“……“

    袁启明整个人都被雷倒了，看着趴在卵石上晒太阳的乌龟瞪大了双眼，说实话，余昭一开始听到的时候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受的，不过当他亲眼看见小乌龟吐了个泡泡的场景后，突然觉得江沅形容的还是挺贴切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食堂的方向隐约传来一阵阵饭香，馋人的很。

    江沅是在考场待到最后一秒才出来的，他出来的时候，余昭和袁启明正站在教学楼的楼梯口等着他。

    “你们这么快就出来了？”江沅回头看了看下楼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人还在收拾东西。

    “啊，我们提前交卷了啊。”袁启明说，“话说，下午还有场考试，我们要不要早点去吃个饭啊？”

    “一起吗？”余昭问江沅，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江沅略微思考了一会点头，“嗯，都可以。”

    袁启明已经走远了，回头发现人还没跟上来，站在原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磨磨唧唧的。

    “走啦走啦，别磨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