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郑老蔫的不是别人,正是黄掌柜。
前些日子郑老蔫来杏林医馆的那次,他是知道的,而且还目睹了整个过程。
虽然当时只是出于看热闹的的心态,但现在仔细想来,这郑老蔫正好可以为他所用。
“老叔,我刚才在杏林医馆门口见着那郑老蔫了。”
黄掌柜并没有轻举妄动,不打算一个人行动,想要同黄老道先商量着,然后再有其他的行动。
“郑老蔫?哪个郑老蔫?”
黄老道抬了抬眼皮,并未理解黄掌柜的用意。
“就是那唐平平的未婚夫,我前些日子亲眼见着唐安安同他退了这门婚事。
这今天他又来杏林医馆附近转悠,肯定是还对这唐平平有想法。”
话说一半,黄掌柜并没有将真正的目的说出。他知道,黄老道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这样啊。”黄老道意味深长的说着话。
仔细想来,这郑老蔫的脾性与身份正好能为他们所用。
而且,郑老蔫这样的人,也好掌控,作为棋子是再合适不过。
“我已有办法对付那唐安安了,你速速将那郑老蔫带进来。”
得到了黄老道的命令,黄掌柜立刻小跑着到杏林医馆门口。
“郑老蔫,你跟我来一趟我家医馆。”
郑老蔫一听声音回过头来,就发现了站在身后的黄掌柜。
“你找我作甚?”郑老蔫警惕地看着他,一脸的不情愿。
“我知道你心里所想之事,我老叔乃是修习术法之人,可祝你一臂之力。”
听到黄掌柜这么说,郑老蔫眼珠转了转,然后咧嘴一笑,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带路吧?”
心怀鬼胎的黄掌柜,就这样把并不知情的郑老蔫带进了“黄氏岐黄”。
为了彻底解决这次“灵符”事件,唐安安决定,必须将被灵符所害之人身体里的食寿虫逼出体外,让他们重新拿回已经透支的生命。
否则,无论吃什么药,只要食寿虫还在,那透支的生命就无法寻回,身体就一定会再出现问题。
“哎,这可怎么办啊。”
一天劳累过后的唐安安趴在桌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仅剩的回春草。
“安安,你怎么了?”
唐安安安慰似地笑了一下,但情绪仍旧不是很好,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回春草没剩多少了,没办法继续帮乡亲们把食寿虫逼出体外了。”
阿尧脑袋一歪,认真地想了想,
“那阿尧明天就去山上采药!”
“阿尧,不用你去山上辛苦的,我在别的地方有一些回春草,但是还是不够用。”
唐安安犹豫了一下,想到了老铁树的告诫,并没有说出须弥镯与仙府的事。
“阿尧不辛苦,安安开心就好!”
仍旧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讨好地看着唐安安。
“真的不用你上山的,我有一些灵露,只要有回春草的青苗或者种子,很快就能催生大量的药材。”
说到这里,唐安安往后一靠,不禁仰天长叹,
“可问题是,没有啊!”
看着她这幅模样,阿尧嘴角突然上扬,露出了然的笑容。
夜晚,郊外树林。
阿尧长身而立,一幅淡漠的神情,已然不见白天在唐安安面前的那副傻态。
“我只给你一夜时间,明日我必须看见你来到杏林医馆卖药材,记住,要以春草青苗和种子为主。”
黑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抽搐,他怎么感觉,他的职责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虽然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但他还是应下了命令。
“遵命!”
一阵阴风刮过,阿尧的身后已经空无一人,他也稍稍地回到了杏林医馆。
隔天上午,杏林医馆内堂。
“掌柜的,有人来卖药材了,您快去看一下。”
店里的伙计跑进内堂,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有来杏林医馆卖药材的了?!”
唐安安惊地直接从长凳上弹起,话都没说就直接冲到了前厅。
“谁?是谁卖药材?!”
还没看到人,唐安安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在前厅站定,眼神来回扫荡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一个拿着大包裹的青年男人身上。
唐安安激动地双手团在一起,
“大哥,是你要来卖药材吗?!”
“咳,姑娘所言极是,正是在下。”
黑羽平复了内心的波涛汹涌,用平静地语气应着声。
“那请您随我随我前往后院,我们在那里详谈。”
到了后院之后,唐安安随意地一摆手,
“阿尧,给这位大哥倒茶。”
阿尧?说的难道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