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向喜欢睡懒觉的唐安安起得非常早,非常认真地收拾着路上要用的行礼。
“你这丫头,今儿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再多睡一会儿了?”
阿尧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了已经起床的唐安安,再想起住在杏林镇的那些日子,就忍不住了想要调笑的心情。
“我心里不踏实得很,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
望向阿尧的眼神里,有着少见的认真神色,声音也是非常的郑重其事。
“只要臭狐狸一天没有醒过来,我的这颗心就不会放下来。
他之所以会半夜去深山采药,也是因为我发了脾气,他和我闹别扭才会那样的。如今他会这样性命垂危,,也是因为救我......”
说着说着,唐安安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说出的话也全是愧疚的意味。
“安安你听我说,子夕他肯定也不会想要看见你现在这样。我们快些去到那个什么隐士门派,拿到起死回生的灵药,可以吗?”
阿尧又怎会看不出,这些日子的唐安安日渐消瘦,精神也是一天比一天萎靡。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当然也是忍不住的心疼。
“那我一定要开开心心地,然后好迎接臭狐狸回来。”
唐安安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脸,语气比刚才也放松了不少,不再那么郁闷了。
看着她灿烂的笑脸,阿尧却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就想醋坛子被打翻了一样,嫉妒起子夕来。
简单地吃过早饭之后,两人就出发了。
“也不知道这一次,又需要多久就才能赶到地方呢?而且,关于药的事情,我还是有些担心。”
唐安安失魂落魄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脸上的焦急已经是不言而喻。
看着这样的她,阿尧也不知怎地,心里涌过异样的冲动。
“安安,我是……觉得你不用太担心了,这样对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别子夕好了你却病了。”
话说出口,却变了方向。
在那天晚上之后,阿尧不是没有想过,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唐安安。
虽然唐安安不问,可是他想要告诉她,想要以最真实的样子面对她。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难免的就被耽搁了。
“嗯,我知道。”唐安安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眼睛依旧是无神地看着马车外。
如今突然两人都闲了下来,阿尧又想起了一直对她隐瞒的身份的问题。
赶路的这段时间里,阿尧不止一次想要告知唐安安身份,只是……只是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如何开口。
“阿尧,这些日子照顾我,多谢你了。”
唐安安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她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因为子夕的事情打不起来精神。
而这时,总有着阿尧在一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帮她处理掉各种麻烦的事情。
阿尧做的这些,唐安安都是记着的。
“说得这么客气干什么,再说了,在杏林镇的时候,我白吃白住你好长时间。现在……你就当我是在报恩好了。”
说是报恩,其实阿尧心里清楚,他对于唐安安的好,并不仅仅只是报恩。
那是一种,对于目前的他而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云州城,某偏远小村庄。
“就是这附近了,我打听到的那个有起死回生灵药的隐士门派,就在此处。”
随着阿尧的话,唐安安看向眼前的村庄,和不远处巍峨耸立的高山。
她刚要感慨一下,就听到周围传来了其他的车马生。
“快点快点,若是耽搁了师兄的时间,有你们好看的。”
唐安安侧头看过去,就看见了一辆刚停下来的马车,上面下来好几个衣着素淡的男人。
无一例外的,他们的身体上都流淌着淳厚的灵气,一看就是修习术法已久之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唐安安刚小声嘟囔了一句,耳边就又传来了车马声。
她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去,就又看见了好几个正在下车的修习之人。
“阿尧,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儿事吗?这么多修习之人来到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庄,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思来想去,唐安安虽然不明白这些人来这里的缘由,但是也能隐约猜个大概。
若只是出现几个修习的人倒也没什么,毕竟这附近就有隐士门派,出现这种人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自从他们进入村庄以后,就已经看到好几辆外来的马车载着修习之人来到这里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再打听其他事。你说这样如何,安安?”
阿尧虽然同样对这些人感到好奇,但是却没忘了目前最紧要的事。
“幸亏你提醒我了,住下来之后,再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迟。”
几经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