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知寒看着小姑娘那副囧样，心里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夜知寒似笑非笑，“嗯？”

    慕挽歌敛起笑，抿唇乖巧认错，“摸了你那宝贵的漆发，真是不好意思。但它真的是有些凌乱，我不过是为了抚平它而已。”

    之前的确是有些凌乱，但好歹是看的下去。但现在，不仅乱了不少还没眼看。

    夜知寒挑眉，浅笑，“你确定？”

    慕挽歌肩头一抖，低眸诚实的解释，“呃……其实，是我瞧着你的漆发蓬蓬松松的，好似很好摸的模样，所以忍不住的摸了……嗯，按实况来说，你这漆发的确是我至今摸过最好摸得，细软细软的。”

    至今摸过最好摸的？

    之前还摸过？

    察觉到小姑娘可能摸过其他男孩子的头发，夜知寒脸色马上就垮了下来，仿佛冬日里的寒冰，冰封万里。

    他的声音冰冷低沉，“你还摸过那个男孩子的？”

    他微顿，又道：“或者说，哪个女孩子的？”

    慕挽歌整个人都回想方才那柔软的手感，自是没发觉他的声音如何。

    她低眸，一张精致的小脸蛋揪在了一起，掰着小手指，嘴里还念叨着，“二师兄的，父亲的，大表哥的，二表哥的……”

    她每一个名称的落下，夜知寒的脸色就黑了一度。

    慕挽歌撅着小嘴，惋惜嘟囔，“真是可惜了，就是没摸到大师兄的头发……我可记得大师兄的修长飘逸，毛绒绒的，好似极软的模样！”

    夜知寒脸色如炭般。

    大师兄？！小姑娘还这般惋惜，难不成喜欢这大师兄？

    他低眸沉声，“挽歌，你好似摸了好些许男孩子的头发。”

    慕挽歌摆摆手，“哪有哪有，我也就是小时候不记事时摸的，而我早慧，三岁之后就投入修行之中，父亲也不许我做这般出格之事，就给我养了些小宠物，让我安分。”

    她看向他，微笑，“不过，你倒是我懂事之后第一个摸过头的男人哦！”

    她桃花眸里氤氲着若有若无的一层雾气，唇这么一勾，给她的冷艳清纯上又添了分妩媚。

    夜知寒不知是被她这笑给取悦了，还是被那‘第一个’给取悦了，他脸色温和些许。

    他拉过小姑娘的玉手放在他的头上，歪头抿笑，“挽歌你说的对，我的漆发是细软细软的，你若是觉得软，再摸摸。”

    慕挽歌被他笑得稍微愣了一下，浅浅的绯红在她的两靥上轻轻晕染开，很是妩媚可人。

    而她对这送上门来的软发哪会拒绝，先是羞怯的揉了揉，试探一下。再然后就直接笑眯眯，毫不留情的揉捏着他的漆发。

    夜知寒则仰着头，嘴角噙着一抹甜甜宠溺的笑，随意让她胡乱的搞弄着。

    再然后的然后……

    慕挽歌揉累了，而夜知寒也只好顶着鸡窝头，一脸幸福圆满的笑出去。

    而慕挽歌则留下给素黛渡灵力，压制她体内丹田的失调。

    ……

    夜晚无任何征兆的降临，弦月高高挂于漆黑的空中，旁侧点缀着几颗黯淡的星星，给漆黑的夜添几分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