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从,只得不甘不愿地出去了,暖阁中一下子清净下来,只有宝珠的丫鬟铃儿和秦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平安伺候着,浑身无力又头晕目眩的宝珠这才能躺下休息。
昏昏沉沉之际,宝珠只觉得有人在拉自己的手,猛得一睁眼,便看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大夫,正摸着胡子给自己号脉。
秦老太太和刁氏则坐在床前的玫瑰椅中静静地等着,暖阁里安安静静,一声也不闻。
怎么又是这个情形?
宝珠有些不解,她好像又回到了十三岁在外祖家摔破头的那一年了。
那时候给她看诊的,就是这位山羊胡的大夫,宝珠记得很清楚。
被掐灭的念头重新生了出来,宝珠疑惑地想,难道,自己真的重新活过来了?
很快山羊胡看诊完毕,在丫鬟的伺候下到外头厅里写方子,秦老太太则走上前,拉住宝珠的手,十分慈祥地道:“宝丫头,头上还疼吗?大夫说了,一点小伤,不妨事的,别害怕啊。”
同之前的说法一模一样!
宝珠的心中,却浮起了一丝难言的愤怒。
一点小伤?
就是这点小伤,让她的额头上永远的留下了一块疤痕,导致她之后数年都不敢出门,就怕别人说她丑。
后来若不是秦家出了那样的大事,她都不敢妄想嫁给秦之涣,总觉得自己毁了容貌,是个丑女,配不上秦之涣。
自然,便是她容貌无损,也是配不上秦之涣的,但以前的她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