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飒没再和皎月多言,也不似之前两人调笑亲密。无形之间,皎月感到两人距离越来越远。见凌飒侧卧在地铺上默不作声,也就没再说什么。
次日一早,凌飒与其他护卫站在院中,等待木老爷的指令。木老爷吃过饭站在门口剔牙,看着凌飒脸色不太好便把他叫来书房询问。
凌飒心想,果然是来问话了,还是要小心应对。
“怎么,昨晚睡的不好吗?”
“睡的很好,老爷。内子昨夜又来劝说卑职回龙腾,卑职将她训斥一顿,今日在老爷面前把话说下,卑职诚心在老爷手下做事,老爷明鉴。”
木老爷一听,气的肺都快炸了。正巧大公子进来说:“爹,给北辰国莫老伯的贺寿礼我清点好了。珠玉一箱,还有粟米在仓库还没搬来。”
“嗯,凌飒,你跟大公子前去运米。你做事稳妥,北辰国就由你和家里几个护卫前去吧。一会运完米,去办通关文书。”木老爷说道。
凌飒一听,终于有机会离开烈阳了。心中一喜,还盘算着是自己先走,再派人来救皎月,还是想办法带着她一起。
待凌飒出门后,木老爷阴沉着脸把皎月找来。皎月对这个老爷有心里阴影,手上尽是冷汗。木老爷走上前,抬手一巴掌直把皎月打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的一阵,嘴角流出血来。
“你这贱婢,昨儿刚教训了你,不料你不思悔改,多番教唆凌飒背弃于我,实在可恨。来人!”
“是,老爷。”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上前听候指令。
那老爷眼眸一转,长呼一口气,又挥手让家丁退下。心中盘算着,这个小贱婢这么不安分,要是将来和凌飒有了孩子,夫妻情深,凌飒难免会被她蛊惑。凭着凌飒的武道级别,若背叛了,将会是很大的祸患,不如......
“你们几个,把这贱婢拉出去,找个牙婆卖了,钱多钱少无所谓。”
“老爷,不要赶我走,我要见夫人。”皎月一听木老爷要卖掉她,哭喊着,央求着。家丁直接将她押走,把她送去附近一牙婆家。
牙婆见到皎月啧啧称奇:“这么俊的姑娘你们要卖啊,什么来路?”
家丁道:“府里的丫鬟,来路绝对正规。”
“跟过男人了吗?”牙婆捏起皎月的脸,像是在挑拣货物一般。
“配过一个。”
“那我只能出50个金币。”牙婆伸出一个手掌,最后家丁提着钱袋回去复命了。皎月被绑着手,很快又被一个中年男人买走。皎月一直在挣扎,奈何她只是个被废掉的魔法师,一点武道基础都没有。那男人用帕子在她嘴上一塞,脚上也被捆了绳子,将她放到一个牛车里,用草席盖住。
皎月放弃了挣扎,静静地躺在牛车里,绝望透过草席听着外面喧闹的街市,于别人是乐土,于她而言却是步步惊心的地狱。心中暗恨帝尧薄情,他曾许诺守护她一世,白首不相离,触碰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一直在等待一个英武的男子对她说出这番话,而帝尧只是碰巧说出来了。也不知道这种话究竟对多少女孩说过,偏偏只有她当真了。贪慕着他温暖的怀抱,把心丢在了他身上。像帝尧这种城府很深的男子,哪是她能爱的。想到这,皎月眼泪滚落下来,嘴角却泛起苦笑。
皎月被抗了起来,她就像失去灵魂的躯壳,两眼发直。任由那中年人将她关进一个屋子里。
窗外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男孩流着鼻涕泡趴在窗边看她,时不时傻笑一声,往她身上扔小石子,皎月无动于衷,心似乎是死了。
夜幕降临,那个五短身材,黑亮的面庞,身上有些臭味的中年人端来一碗饭,像喂小狗一样,往地上一放,将皎月口中的帕子拿下来。解开手上的绳索,要她吃饭。
皎月不说话,机械般吃完,又颓然地坐在那。“你怎么不说话。”中年男人蹲在地上问。见皎月只是看他,也不说话,那中年人大喊大叫起来:“是个哑巴!奸商,一个哑巴女人卖给我100个金币!你花了我一百个金币!”说罢,抓起皎月头顶的头发吼道,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皎月吃痛,泪流满面。中年人又道:“哼,明天见到那牙婆非让她给我退一半钱不可。得了,哑巴就哑巴,看着也呆头呆脑的。好在年轻,会生孩子就行。”说罢,过去扒皎月的衣服,皎月突然像只受惊的小鸟,尖叫着艰难地往后挪动。
中年人觉得有些扫兴,一脸不高兴地说:“你这小妇女,这么别扭,又不是没配过男人。”
皎月手中哆哆嗦嗦地结印,意识海中的火印记暗淡着,她之前在丫鬟房不方便冥修,直到搬进凌飒的房间才开始冥修,现在最好的发挥也只能施出一阶火系魔法,口中念念有词。
中年人虽然不知道她在念什么,但确定这不是个哑巴。皎月手指尖终于冒出个小火苗,皎月一指,魔法火焰碰到脚踝上的麻绳便连啃带咬的灼烧起来。连带着皎月的裤子也被烧了几个洞。中年人这才看明白,这还是个魔法师呢!
“哎?你想逃?”中年男人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