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倒水送来。

    帝尧将皎月放到一张小软榻上，不一会儿，皎月意识清醒了，但头还是晕晕的，视线有些模糊。

    帝尧接过水杯，将皎月小心地揽在怀里，喂给她水。喝过水的皎月，脸色稍缓。帝尧冷着一张脸对内侍斥道：“她一直在外面站着怎么不告诉寡人！”

    “帝君息怒。”内侍忙跪下，战战兢兢地说。

    “不关公公的事，我最近身体不好，经常这样。”皎月忙解释道。

    “用过早膳了吗？”帝尧语气缓和下来。

    皎月摇摇头，帝尧转头对内侍说道：“去吩咐厨房做几样早膳，要快。”

    内侍和宫女应声去办，帝尧眼神中写满了怜惜，抓起皎月冰凉瘦弱地小手道：“傻丫头，龙静怡对你就那么重要，身体不好还为了她在外面站这么久。”

    皎月下意识地将手抽走，帝尧坐在软榻边上，脸色沉下来，淡声说道：“五年来，你一直躲着寡人，若不是为了静怡，你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来见寡人了吧。”

    “帝君，我......”皎月刚要说，帝尧抬手制止道：“如果是为了静怡的事就打住。”

    看到皎月弱柳般的模样，知道她在修罗战场吃了不少苦，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关心道：“你好点了吗？”

    “没事了。”

    “其实我来，不是为了静怡，是为了你。”皎月又说道。

    帝尧听后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为了寡人，说说看。”

    “这几日那么多人为静怡请求你，而帝君非但不听，还将他们全都责罚了，将曾经有功于帝国的太上皇孤身留在修罗国，百姓们肯定争相赞扬帝君大义灭亲，千古第一人。”皎月平静地说道。

    帝尧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一张俊脸朝皎月逼近，冷声道：“你以为寡人听不出你的正反话吗，若是换了旁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在修罗国的时候，大家水土不服，每天上吐下泻，还要与修罗军拼杀，静怡每天只睡几个时辰，她的身体不比我好多少，如今被修罗王抓了去，不知要忍受怎样的折磨。”

    “寡人可听说静怡故意放水，对修罗王手下留情，是配合修罗王被抓走的，朝中已经有大臣上奏，是龙静怡与修罗王有勾结，此事寡人会彻查清楚。”

    皎月抬头迎上他的眸子，狠狠地宛了他一眼。

    “你这是何表情。”帝尧不悦地说道。

    “哼，朝中大臣，他们在临安养尊处忧，知道什么？我只是替静怡感到不值。”皎月凄然一笑道。

    内侍和几个宫女将早膳端进来，帝尧平复了下心情道：“先吃饭吧。”

    皎月没再说什么，起身到一张矮几前坐下，两人都没有再提起龙静怡，安静地吃完饭。皎月有些焦急，她担心龙静怡一个人在修罗会受委屈。帝尧见皎月一脸焦急却又不敢轻易再开口的样子，轻笑道：“走，陪寡人去御花园。”

    皎月无奈，只能照他说的做，手里还提着他的酒器和一盒糕点。走了许久，来到御花园的观景亭里。

    帝尧在亭子里的软垫上跪坐下来，前面放着一张长几案，帝尧抬眼看看皎月，手指敲了敲几案道：“愣着干嘛，给寡人倒酒啊。”皎月将酒器拿出来摆在几案上，将酒杯注满。帝尧悠然端起酒杯，皎月没有说话，静静地跪坐在一旁。

    沉默了许久，帝尧开口道：“皎儿，其实当年在烈阳的时候，寡人知道你被卖出去，发疯一样地找你，还杀了那个转卖你的男人，他说把你送进了青楼，寡人赶到的时候，青楼的人说你被人带走了。后来寡人就去那人府上打听，他们说你已经死了，寡人在水上寻了你很久都没有找到你。”

    “别说过去的事了，其实当年的事，我早就原谅你了。”皎月淡淡地说。

    “那你为何一直躲着寡人，见到你时，你那种礼貌地疏离，让寡人多难过你知道吗。”

    “对不起。”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寡人，当初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帝尧抬头，垂着眼睑，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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