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正巧进来,一看见地上的喜帕和床上痛哭的帝婧宸就慌乱了,捡起喜帕就小跑过去,不知所措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我的公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熙春着急,眼看将军就要敬完酒,要是公主这样被看见,许是不好解释了。
帝婧宸边哭边抱上熙春,哭诉起来,“姑姑,又是他……”
熙春一听便知其中之事了,这个男人曾三番两次潜进公主闺房,与公主暧昧,又不以真面目示人,威胁她若敢求助皇帝就当场杀了她。
他有本事避开御林军,自然是对她构成了一定的威胁,帝婧宸和熙春都不敢宣扬,只能由他胡来,已经数月未出现的他竟现身在了将军府的新房里,着实可怕。
熙春只管安慰她,让她不必惊慌,待他日与将军结好,便让将军出手拿下此人,只是这要等到她与君少卿举案齐眉,恩爱有加时才可。
帝婧宸只得委身稳住他,这男子也是,虽与她亲热,但总归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
想到她已大婚,以后枕边会有良人相伴,估计那人也不会出现了,心稍稍放宽慰了些。
他什么时候缠上她的?为什么要缠上她?
帝婧宸不知晓。
今日将军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然而在这嘈杂的地方里还有一处安静的很,与之相比,倒像是两个境界了。
盛开的桃花树上,挂满了红灯笼,红的妖艳,红的刺眼。
“我娶小染的那一天,定要这桃树来见证,君少卿对苏青染的爱,至死不渝。”
女子只身坐在桃花树下,仰头看飘落的桃叶。
桃花开了,你娶亲了,树上挂满了红灯笼,一切都像说好的那样,只是轿中人,不是我罢了。
她双臂环在腿上,身穿烟云蝴蝶裙,腰带将盈盈一握的腰肢束缚的紧紧的,如此,女子上乘的身段便展露了出来,她自小得父皇宠爱,就是因为一张精致的脸蛋,不,那已经不能用精致来形容,她的父皇第一次见到她时只是被女娃娃漂亮的脸蛋给吸引,皇帝并不知道那日贸然闯进他宫殿里的女娃娃竟然是那相貌平平的惠妃给他生的女儿。
惠妃在此不得宠,皇帝甚至在女孩七岁时才知晓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母女俩的日子想来是有够艰辛,自那以后,惠妃也算是苦尽甘来。
因女孩得帝宠。
皇帝知晓女孩存在后大喜,晋了惠妃的位份,并给七岁的丫头赐封号“文穆。”
桃叶如雨般洒下,女子摊开白嫩的手掌,伸出手接住纷落的花瓣,花瓣本该轻盈如水,她却觉得这桃叶透着刺骨的凉意,凝神注视掌中叶,文穆环着双腿,陷入了沉默。
纵然桃叶妖娆,却难掩漫天桃叶下倾城之女,女子清秀娴静,容貌惊世,只要是男人,都抵不过这样一场似水柔情。
只瞧得侧脸与倩影,便让人觉得是极其美艳的女子。
帝云绝看到的就是这样画中人的一幕。
“姑娘惆怅起来的模样都如此娇美。”
男声划过寂静的夜空,落进女子耳中。
桃花阁里赫然多了个男人,只身站于距她不远处的地方,看样子不像是刚刚才到。
男子身着月白色罗衣,腰间悬着一块上好的墨玉,相貌堂堂,贵公子风范,文穆手扶桃树,缓缓起身。
那墨玉是极其尊贵的象征,不应是平常人家该有的东西,她望着步步朝自己而来的男人,启唇相问,“公子何人?”
她边说边扶着桃树起身,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露出,起身间虚晃两下,帝云绝当即就伸手过去扶她,只她像猫儿似的侧身退了一步,方躲开了他的手臂。
“姑娘怕我?”帝云绝含情脉脉,看向她的双眼都充满了难却的热情与其他东西,她应是发觉了。
她并非自夸,只她对男子的判断当真是准的,她对自己的长相还算满意,但众多男子看向她时总不自觉失了神,那双凝着她的双目也是一番痴情的模样。
女子眼神闪躲,但也不好直言心中所想,便道:“并无,公子莫要多想。”文穆凤眸环顾四周,又道:“小女身体不适,先回房歇息了,公子自便。”
女子言下之意帝云绝一闻便知,只见她说完便高呼丫鬟的名字,步伐扭动后的小脸上多了份痛意,帝云绝双眸望向她的绣花鞋,猜测她腿脚不便,他眸中忽多了份玩味。
“姑娘要走?”帝云绝明知故问。
她点头回应,扶树而立,等着荷香来扶她。
只是,她等来的并不是荷香,而是一个猝不及防的怀抱,帝云绝大手抓住她的柔若无骨的手臂,将她扯入怀中,他嘴角噙着一抹放荡的微笑,臂膀穿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打横抱起。
“公子!”女子显然被吓到,双手搂上帝云绝的脖颈,宽大的袖口顿时倾落,露出她雪白的双臂。
“公子不可无礼!”她双腿摆动,想从他怀中挣脱,她是未嫁之女,怎能与男子这般亲密?
如今一个素不相识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