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华丽红装的女孩轻轻点头,眉目间尽是少女的朝气与纯真,她跪首,行了大礼,对面前的君谨道了一声,“阿爹。”
闻声,君谨再次跪地,扶起帝女,诚惶诚恐道:“万受不起!”
李公公乐呵的上前,扶起两人,对君谨道:“将军,这是圣上的旨意,从今日起,文穆公主是圣上的公主,亦是将军的女儿,唤一声阿爹是该的。”
君谨与李公公对视一眼,又看了眼面前的少女,只觉得喜欢的紧,心下诚惶间,却又有欣喜,素闻圣上疼爱文穆公主,文穆公主的嫡母惠妃不受宠,却因诞下文穆而荣宠不衰,原来是因为文穆公主生的如此娇俏,让人不得不喜。文穆自幼便得圣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小小孩童,竟生的一副绝世姿容,当真让人欢喜的紧。
“是,圣上的心意臣惶恐接下,往后必定将公主视如己出,不枉圣上一番心意。”
君谨抬首间,已不再满眼犹疑,而是雀跃的看着小公主,将她揽入怀,喜爱之情难掩,倒是他怀中的小公主,低眉着眼睛,胆怯的很。
李公公看将军这副样子,心知这差已能复命,便一甩拂尘,辞了将军府。
皇宫的人走后,君谨仍不松手,可见是喜欢极了这小公主,一口一个问题,“从现在开始,我便是你阿爹了,文穆,你几年几岁?爱食些什么?喜欢些什么?将军府虽比不上皇宫,但阿爹会尽量满足你的,你只便与阿爹说来。”
“将军。”这时,一旁的下人开口了,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大将军,“公主初来,将军别吓坏了公主。”
君谨闻言,颔首看向怀中女孩,果然,他的小公主已经面露惧色,至始至终未曾抬眼与他对视,他方松了松手,“是,臣失礼了。”
君谨下令道:“来人,为公主准备闺房,按最好的置办,不可懈怠!”
“是。”下人们纷纷退去了。
这时,方才那丫鬟又掩嘴轻笑,打趣道:“将军接旨时还犹豫,这会儿倒是不见那般局促。”
身为下人,竟对主子打趣,这将军府不比皇宫,事事都要小心谨慎,像她母妃那般谨言慎行,或许,这会是一个好的去处吧。
没有纷争,没有谋害,没有处处可见的……鲜血。
皇宫。
李公公回宫复命,那御书房的案台前是一道明黄的龙袍,龙袍的主人相貌堂堂,五官端正,算不得天人之姿,可自带一股威严的气势,他坐于案台前,正批着奏折,不抬眸,只闻声,便只这脚步是谁,那人道:“接下了?”
李公公复命道:“回禀圣上,将军接旨了。”
这便是诞下盛名于世的文穆公主的父王,北冀皇帝——苏济。
帝王的旨意,谁敢抗旨不遵呢?皇帝问的不是君谨是否接旨,而是他是否心甘情愿的接下这道圣旨。
“但愿他明白朕的苦心。”皇帝将折子置于案台,抬手捏了捏眉心,看上去疲惫的很。
“圣上批了一日折子,该疲惫了,奴才唤人给圣上备茶。”李公公察言观色道。
“嗯。”皇帝点了点头,对李公公可谓是信任有加,他的话,他从不反驳什么。
李公公轻手轻脚的退出御书房,刚迈出门槛,不远处一道着雪色罗纹裙的女子急冲冲的奔御书房而来,由于女子步伐急促,导致她头上珠钗摇摇欲坠,发出“叮咚”的声响,青丝也纷乱的缠绕于脖颈。待看清是玉芙宫的惠妃,李公公正欲行礼,女子却掠过他,直冲冲进了御书房。
当差的宫人拦也拦不住。
御书房里,皇帝正倚在案台前的椅子上歇息,闭目养神间,听到吵闹声,不耐烦的睁开了眼,一女子出现在御书房,并对他行着大礼。
“臣妾参见皇上!”女子双手置于额前,额头触地,声响极大,也不怕毁了那姣好的面容。
皇帝微蹙了眉,心下了然道:“惠妃何时将我宫规置于无物?如此擅闯御书房,可还知晓礼数?!”
皇帝本就在疲惫上,对于女子这一闹,更是心生怒火,呵斥起来。
女子泣不成声,肩膀因哭泣而发颤,不抬首,哭诉道:“皇上,臣妾并非要知错犯错,只是臣妾听闻皇上将文穆赐于将军府,皇上,臣妾与将军清清白白,怎能让文穆认将军为父?!”
“朕并未言将军与你有何,你从哪听闻这些虚言?”
女子抬首,道:“皇上,古往今来,哪里有将皇女赐于臣子做女儿的例子?皇上就算再器重将军,也不能做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来啊!”
“住嘴!”皇帝大怒,“朕如何要你这妇人来教朕?后宫不得干政,惠妃,你是要知错犯错吗?”
“文穆是臣妾的女儿!臣妾无错!”惠妃反驳道,已不顾皇帝脸色,挑衅权威的人向来不会有好的下场,皇帝眸中射出两道极其残忍的光,他起身,迈出案台,走向台下的女子,俯身,一把扼住惠妃的脖颈,眼里多了份嗜血的杀意,“无错?惠妃当真以为,朕不知晓你的那些伎俩?”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