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未免小题大做了,很快惹来许多人的非议,不过都是腹诽的,无人敢出声反抗,似乎都是识得这男子的身份,男子一说话,便无人敢出声,女子站于戏台上,脸色焦急的泛红,说道:“这位公子,小女只是想为家父……”
“你父亲如何与我等何干?”男子打断了女子的话,“倒是你,这要是想拿钱,总归得出点力的,跳个舞唱个曲不是什么大本领,我看你身段不错,不如,你跳个脱衣舞给大伙解解乏?”
原来是个流氓胚子!这顿时引来了大伙的兴趣,客栈多是男子,女子少之又少,这不在青楼就能瞧见的好事男人们都来了劲,附和道:“是啊,公子说的是!”
女子万万没想到会成今日的局面,她先前也演绎过舞曲,并未遭到这般羞辱,如今被当众调侃,让她下不来台,惹得她面色难看,白里透红,想立刻冲下台去,可是一想起那病重的父亲……
女子攥紧了衣袖,白皙的皮肤已经变得通红,那是羞辱造成的,而提出这要求的顽劣的男子却兴趣盎然的凝视着台上的姑娘,正在为难之际,有人向戏台上放去了一笔银子。
众人抬头,瞅着那戏台边的少年,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着一身蓝色长袍,对台上女子点头,说了声,“今日有幸聆听姑娘妙曲,是小生的福气。”
这蓝衣少年的出现,解了台上女子的尴尬,女子捡起戏台边的银两,对少年躬身道谢,蓝衣少年亦回礼,两人完全忘记了身后的挑衅之人。
那男子一见自己失了面子,立刻从椅子上站起,一拍桌子,震得饭菜翻飞,“大胆!你可知我是何人?!”
与此同时,男子的身后站着的佩剑之人面露凶光,实为男子的手下,男子这一站,也惹得客栈众人皆诚惶诚恐的起了身,而那蓝衣少年却冷静如斯,转过半张白皙的面庞,“小生不知。”
“大胆!”那男子气急败坏,“我乃礼部尚书曹同之子!你这市井刁民竟敢冒犯于本公子?”
“原来是曹尚书家的公子,冒犯,冒犯。”蓝衣少年微微躬身。
如此,男子虽不解气但总归有了台面,他三两步走上前,趾高气扬,“果然是刁民,这般不识得规矩!”
蓝衣少年闻声,并未气急,却在这一语笑出了声,很显然,在这个火药味浓重的时刻,这般讥笑是十分不利于他的,可蓝衣少年竟是不怕,反而越笑声音越大。
“你这刁民笑什么?”男子又被激怒,这个大少爷,貌似被惯坏了,脾气不太好。
“小生在笑……公子。”
“你说什么?!”
蓝衣少年收住笑声,一瞬间眸光凌厉,昂首挺胸,直视男子,道:“公子声称自己是曹尚书之子,岂不可笑?”
“难道你认为本公子会骗你?!”这男子气不打一出来。
蓝衣少年连连摆手,“非也非也,只是小生听闻,曹同曹尚书乃是掌管礼部的大臣,礼部负责礼仪,祭祀,外交,教育等事项,曹公子的父亲是这礼部尚书,竟没教给公子,礼仪二字吗?”
“你……”
“利益交换,姑娘吟曲,自然是出了力的,公子喜欢,赏了是情分,不赏,是本分,无可厚非,但公子却用言辞侮辱姑娘,当真是礼仪之家吗?”
男子正要说什么,蓝衣少年又道:“公子方才说吟曲不是什么大本领?拒小生所知,当今皇贵妃便是歌姬出身,凭借一副好嗓音深得皇上宠爱,冠宠六宫,这曲子,也就成了垫脚石。”
“你……”
“先不论皇贵妃,就论这平常歌姬舞姬,每每皇宫夜宴,总免不了舞曲笙歌,为皇帝表演的歌姬们总会受赏,按公子的话,皇帝,也是不识趣咯?”
“我可没说!”
“再来!礼部尚书曹同掌管天下礼仪,今生一子,口出狂言,辱人声誉,到底是尔等不学无术,还是曹同教子无方!大可到皇帝跟前理喻!”
男子没想到自己招惹了这么一个刁民,眼见失了面子,气的脸色铁青,当即从身后侍卫手中抽取长剑,怒喝一声,“伶牙俐齿!”
长剑在空中劈下,破空而来,客栈一瞬间陷入死寂,众人纷纷闭眼,血腥一触即发,台上女子大叫一声,紧接着,剑锋相撞之声打断了死寂的客栈,蓝衣男子未曾闭眼,直勾勾看着剑劈下来,再被格挡出去!
长剑被掀翻而去,千钧一发之际,救人于剑下,一道重击踹进男子胸口,将男子与剑一同击飞!
“轰隆!”一声声桌椅倒地的响声,夹杂碗筷落地的声音,在众人面前,蓝衣少年的身前,已经落下一白袍少年,长剑而立。
主子受损,一群侍卫立刻拔出剑来对敌,三个侍卫与白衣少年在客栈较量起来,众人纷纷惊叫着逃出客栈。侍卫剑走偏锋,每一剑都直取少年性命,而少年却是沉着冷静,徐徐面对。
又是一声声倒地的声响,三个侍卫被打翻在地,捂着胸口闷哼,白衣少年未取其性命,于是客栈并未见血。
蓝衣少年趁乱走上前,逼近那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