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身为女子的文穆,也被那曼妙的身子给勾住了视线,良久,她脸蛋微微泛红,低下头去,娇媚的紧。
一舞终了,由皇帝率先发出的掌声而带动更大的雷动,拂依悄然而立,她这般青春年少,却不知在哪一刻,已经夺去了多少男子的倾慕。
“楼兰女子果然不负盛名,好!”皇帝赞赏有加,大呼于殿内,一时间,夜宴被推向至高的氛围。
热情,心动,赞扬,欢呼……
拂依带来的一舞,终是不负所望。
文穆哂笑,这场夜宴,并非白来,她瞧着惊为天人的拂依,看她骄傲的神色,也终究是放下了心去。
方才的拂依公主有些许生怒,她怕自己毁了两国的友谊,如今看来,自己多虑了。
文穆庆幸间,心脏一震,她双瞳瞬间紧缩,脸色骤然发白,但因大殿内氛围高涨,一时无人察觉,她紧攥衣裙,慌乱间起身,一时忘了规矩,也未给一侧的君谨打招呼,掠过荷香,不知不觉的从侧门出了圣庭。
这个悄然消失的身影,只落进一人眼中。
出了圣庭后,文穆直奔无人处,可奈何跑出几步,心脏的阵痛让她难以承受,她一手撑在走廊中的柱子上,小脸惨白,另一只手抓着胸前的衣襟,牙齿打颤,她的肩膀都在抖动,可是不行,不能倒下……
强撑着向前走了几步,文穆双手一紧,眼前一黑,彻底昏过去……
倒下的少女落进男子怀抱,男子拦腰抱起文穆,将她从圣庭带离,无人察觉。
圣庭内依旧热闹非凡,拂依受赏,皇贵妃也跟着开心,今日夜宴,皇帝兴致勃勃,赏了许多人。
“文穆呢?”过了许久,文穆还未归来,君谨不免有些担心。
荷香四处瞅了瞅,眉头一皱,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没有注意公主离去,忙道:“回将军,奴婢这就去寻。”
君谨点头。
荷香立刻从侧门退出去,她知晓公主出来,但不知去了哪,现在也不知往哪寻,只在宫内瞎走。
“如今皇上有意而为,你把皇上逼的太紧了。”
“他坐的太久。”
“可他现在还是皇上,事没成前,你最好低调行事!”
“哦?你这是在为了他呵斥我?”男子的声音透过茂密的草木传进石头之后的荷香耳朵。
因为是黑夜,荷香只能根据月光判别两人的身影,一男一女,隐隐看得到男子的动作。
男子将手一伸,揽住了女子娇躯,那女子惊吓间后退一步,“这里是皇宫!”
她竭力压下声线,荷香只觉得这声音耳熟,好像在哪听到过……
“你害怕了?”说着,男子将女子纤腰一揽,大手覆上女子面容,暧昧的轻抚,女子放声,“帝幽!你别乱来!”
女子惊慌的转眸,四下查看,荷香当机立断,低下头去,不论是非,此刻,如果被察觉,她绝对是死路一条!
因为两人的身份,在女子转眸的那一刻,被她清晰的瞧见,是丞相与……
荷香掩嘴,肩膀微颤,生怕被发现,一动不敢动,连出行的目的都忘了,她怕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她怕任何的意外,任何被发现的可能……
她蹲在岩石后,蹲了许久,直到两人消失在河畔,她,才松了口气。
看似平静的皇宫,这波诡云谲,却不是她一个奴婢能议论的,她要把这个秘密咽进肚子里,一辈子……
因为,她要活着。
可她不知,她只是想要活着的这个念头,掩盖的这个秘密,颠覆了整个朝局。
这是一间下人的房间,里面设施简陋,是个男子的房间,房间里充满了药膳的味道,房子正中央,有一木桌,桌上正摆着熬好的汤药,一锦衣男子正倚在塌前,他生来眉目清冷,让人不敢接近,可如今,那眉间两三分的担忧,却不免没有掩藏住,流露出来。
榻上的女子睫羽纤长,轻轻动了动,美眸便缓缓睁开,男子一惊,伸手,小心的放在她脖颈后,将她缓缓扶起。
文穆跟随他的力量起身,在看清男子的脸后,她才出声,“离痕?”
“公主。”离痕应答。
朝歌长街,迎拂依的带刀侍卫,皇帝身边的御林军统领——离痕。
文穆自然识得他,不仅如此,她与离痕的缘分也是不浅。
“现在什么时辰了?”
“公主,夜宴已经散了。”离痕回答,他知晓她在问什么。
果然,文穆一听,着急了,“散了?”
离痕点头。
文穆赶紧下榻,可她刚醒,身子沉重,一个趔趄,就要倒下,离痕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文穆被扶坐在榻上,揉着脑袋,“我……”
“公主不必担心,在下已经派人通知了将军,公主今日留宫,不必回府。”
文穆看向离痕,良久没有说话。
她正是因为这个才着急,她怕阿爹寻不到她会担心,听离痕的话,既已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