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自将拂依公主送至皇宫城门,拂依着了一身楼兰的服饰上了马车,她的异域风情是北冀难寻的柔媚,拂依生的美,单单是男儿瞧了两眼都得心下波澜。此次归去,怕是来年再至北冀,就会物是人非了。拂依美眸眺望了下盟国,再到人群里的少年郎。
帝云绝身着湛蓝色长袍,桃花眸微挑着,无限的风情,将媚与雅刻进了骨子里,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就是一副令人心驰神往的画。
他望着拂依,轻笑着,这众人里,也唯有此人能得拂依多一眼的眷恋了。
望来年,争斗之中,相国能取胜。
她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因为这是唯一能与此人牵上关系的机会了。
拂依深了深眸子,婢女掀着车帘已久,她终是收回视线,弯腰进了马车。
“公主似是对你有意。”相国嫡子帝晅珩立于人群中,轻声而启,拂依公主那眸子,能把帝云绝看透了。
“嗯?是吗?”帝云绝斜着眸看旁边的帝晅珩,从他眼中窥探到了两三分他意,却佯装不知,“天下女子对我有意的太多了,公主也是女子。”
帝晅珩转头看了看自己这个九弟,满眼风流,对拂依公主也能玩笑对待,他一时恨他不成事,给帝家丢脸,却也心中好过几分,收了些醋意。
老九确实貌胜潘安,拂依公主多看他两眼也不足为奇。
“你收收心,别整日里只知吃喝玩乐,父亲那边已经说你多次了。”帝晅珩受不了他的自恋,怪是丢人的。
帝云绝不以为意,凤眸一挑,眼珠子转的比谁都快,“刚才还说拂依公主呢,怎一下扯到父亲那去了?大哥就会拿父亲压我,你又不是不知,父亲可不管我。”
帝晅珩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老九,你是个聪明睿智的,不管父亲管不管你,你总该努力努力给他看,整日里风流成性可怎生是好?”
“别了大哥,书念得再多父亲也不会正眼瞧我的,且让我风流快活够了,择一方土地,安顿余生即可,我是最容易满足的。”帝云绝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厉害,也是因为如此,他母亲才能如此喜欢他,疼着老九总比他们这些大哥多些。
帝晅珩无奈的摇摇头。
拂依的马车已经缓缓行驶出去,离痕代表皇帝亲送至城外。
此时,永宁宫。
众臣恭送盟国公主,皇帝都亲自去了,偏偏丞相帝幽不在,与此同时,皇贵妃半倚在塌上,宫裙撩起,鞋子也脱了,双脚放在男人腿上,这男人自然不是正亲送拂依的皇帝,而是丞相帝幽。
“你不在场,也不怕皇上怀疑?”贵妃手肘撑着床榻,枕着手掌,闭目养神。
她的脚腕被帝幽捏在手里,细白滑腻,手感极佳,帝幽给她捏脚,眉间不起波澜,倒是一副享受,“这会注意力都在那孩子身上,他没事瞧我做什么?”
“拂依好歹是个公主,你放尊重些。”皇贵妃也是楼兰人,听他这样说,自然心中不快。
帝幽闻言,扬唇一笑,一把握住皇贵妃的脚腕,微微用了些力,“怎么?娘娘莫不是生气了?”
皇贵妃被他捏痛,缩腿就要收回,奈何帝幽就喜欢看她使小性子,握的更紧了些,争执不下,皇贵妃放弃,帝幽抬起她的腿,轻轻吻住了她细嫩的小腿,“这天下,属你最让我痴迷,楼兰也好,公主也好,想得我尊重,得先学会尊重我的女人。”
想必他也瞧见了夜宴上拂依对她的不尊。
贵妃被他弄的极痒,又经不住帝幽情话,这个男人是个有魅力的,撩起人来实属难抵,贵妃放弃了挣扎,帝幽便顺势压了下来。
“说说,为何阻止那小公主?”帝幽闻着她身上香味,手已经不老实的开始游走,夜宴一事,他虽不知她为何阻止,但也随了她的愿,没有让她为难,若是当时他开口,不管谁阻止,都改不了拂依与丞相府的联姻,这对壮大他的势力是有益的,皇帝也阻止不得,就算阻止,他帝幽仍有让帝王不可推拒的言辞。
可阻止的那人是她,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已经委身于你,丞相还要我楼兰的公主委身于你儿子?这好事怎能都让你姓帝的人讨了去?”
“那可是小公主自己看中了我帝幽的儿子。”
“是,丞相的儿子生的好,谁都可以倾慕于相府。”皇贵妃故意转移了话题,关于拂依,她并不想帝幽深究,这个男人爱她还是利用她她都不在意,但她不想要告诉他为什么阻止拂依,那是她自己的事,她谁也不愿告诉。
“你这是吃什么醋?”帝幽中了美人计,只顾着刮她唇瓣,这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一个敛眉都让他心动,他不免与她调起了情来。
能让这个女人吃醋的男人,那可真是不多。
皇贵妃垂眸,不看帝幽,“帝幽,你果真爱我吗?”
帝幽拧眉,不思量,“当然。”
不爱她,怎会让她唤他本名?
“即使是一辈子不能生子,你也愿意爱我吗?”皇贵妃抬眸,一瞬间像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