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回楼兰了,他又转了话题问:“公主的琴弹得甚好,为何不早早的献曲堵住悠悠之口呢?”
偏是受了一些言辞的侮辱,早应该用琴曲堵人胡言。
文穆不以为意,“我并不想在宴上抚曲的,只因我才疏学浅,懂得不多,唯有曲子拿得出手了。”
言风不同意,“公主的琴抚的很好。”
文穆苦笑一声,“琴曲并非为了取悦他人的,琴者,深思也,琴弦寄托了琴者太多的感情进去,古人说,抚琴需得静心平气,不生惑乱思想,方抚得纯粹干净,大殿内百官热忱,哪里会有人去体味曲中的寓意呢?也只是我自得其乐罢了。”
“言风不懂,只是觉得好听极了。”
文穆轻笑一声,“就是啊,大家都只充当娱乐罢了,听过便忘了,然我抚给谁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文穆指了指旁边,“走这边。”
言风“嗯”了一声,跟了上去。
伯牙没有子期,演奏给谁又有何意?文穆是个肮脏的,她抚琴的目的从来不纯,因为无人听闻,她懂得取悦别人,从七岁开始,就知道怎么去取悦别人高兴了,不论是古琴,还是什么其他的技艺,她最是肮脏龌龊的,她知道,但,无力改变。
就如母妃所说,没有帝宠,她就是个废物,连活在这世界上的资格都没有。
深夜里,文穆的眸子暗了暗,卑微如蝼蚁,在暗夜中无人瞧见,她的唇紧闭,一如从前。
挣扎求救未果,便再不开口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