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那是一幅冷色调的香水模型，下面标注着用料用量，更是大多数人连想都未曾想过的的搭配方式，新奇却能让人恍然大悟。

    冯思源制香几十年，从未体会过这种制香方法，一时竟无法评价。

    “小慕，这香你试着调过么？”最终他也没有再做评价，而是如此平淡的问到。

    慕昭摇摇头，“这是我近日闲暇时刚刚体会到的，还没来的及配制。”

    “总体我都大致解了，那这些日子你就先跟着我，把这香先调出来吧，闲来无事也能跟我新带的这届学生上上课，让他们体会体会什么才是制香。”

    “老师，谢谢您。”慕昭听着这些话，惊喜不已。

    师母做了四菜一汤，饭菜很快上桌。

    慕昭细细品味着菜，心里不免温暖着。

    当天晚上，慕昭推辞掉了师母留她过夜的盛情邀约，她不想太过麻烦他们，她需要有自己的地方，然后自力更生。

    慕昭定了附近的一个酒店，收拾完躺在酒店床上的时候，她还在想，明天应该开始着手找房子了。

    第二天一早，慕昭穿了一身素色长裙，头发披了下来，努力让自己想的生动一些，而不是那么苍白，吃完早饭，按照做完冯老叮嘱的那样，去校门口汇合。

    冯思源第一时间就带着她去了院长办公室报备。

    然后回到昨天的那个木屋，慕昭向屋里的老师一一打了招呼，冯思源向慕昭继续介绍校内的工作，以及他们调香的场所。

    慕昭细心听着，校园她很熟悉，不多时她就全都了解并记住了。

    后来师母为慕昭找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处房源，是院里的一位年轻人介绍的，慕昭瞧后感觉挺满意，便租了房子，价格稍微贵了一点，但她也欣然接受。就这样，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应该是彻底远离那段生活了。

    正好赶上院里一位年纪稍长的女老师怀孕，想早点回家待产，慕昭一来，正好替补上了她位置，给院里几个班的学生教调香这门课。

    上完了一天的课，再次回到自己的地方，已是晚上七点。慕昭坐在柔软的床上，陌生的被褥，陌生的环境，没有一样东西感觉熟悉。前些日子她还在别墅苦苦挣扎，现在却已经逐渐适应这种生活了。

    一辆车停在了街口的梧桐树下。

    “秦总，太太前几天去见了q大的冯思源教授，商量来在学校里面任教的事，这几日买了不少生活用品，都送到这里来了，应该是住下了，是三楼靠右，亮灯的那间。”

    秦盛阳望着那扇窗户，许久没有动静。

    车窗慢慢合上。

    “走吧。”

    车子随后掉头，消失在黑夜中，就像从未来过那样。

    慕昭每天依然准时报到，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直到一次撞见秦盛阳在她家楼下。

    那天，她跟着老师一起去参加了一场香水展出，这是一次难得的交流机会，便回家晚了，没想到，竟碰见他在她家楼下等候。

    “秦盛阳？”

    远处站的男人回了头，眼里闪过一道晦涩不明的光，随后转头向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慕昭嘴唇微动，最终还是忍不住，“.......你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目光微动，眼神不自觉的流露出希冀。

    秦盛阳背对着她，沉默半晌，回答道：“离婚证办好了，我给你送过来.......顺便看看你。”说完，又继续往前走。

    慕昭的手不自觉攥紧，面上闪过一丝悲意，头也低了下去。

    半晌，没有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只听得男人的脚步声，迈的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近，只一会儿的时间，刚刚离去的秦盛阳又在慕昭面前站定，却是轻轻拥住了慕昭。

    “我听过那只录音笔的内容了.......抱歉。”

    被男人乍一环住，慕昭还有些许迷茫，当听到他说了什么时，脸上更是不可思议天，秦盛阳竟然跟自己道歉了。

    慕昭忍了半晌，最终还是问道。

    “秦盛阳，你爱过我没有？”身体却在他的怀中不自觉的发抖。

    秦盛阳点了点头，“嗯。”没有犹豫。

    慕昭的眼眶便有些发红，带着哭腔说道“那你过去三年里为什么总是不理我，还让我去陪酒，甚至，连咱们的孩子都........”

    话音未落，慕昭已经抑制不住的低声啜泣起来。

    秦盛阳看着怀里的她，有了一瞬的沉默，半晌后，才轻轻的回到：“开始是欢喜的，但是后来，爷爷的事情一直压在我心上，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再去爱你，又，不想放你走，只能那样对你.......”

    在他们分开的这些日子，虽未见面，秦盛阳却有意的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她的现状，得知她现在那样快乐，更没有勇气来奢求她的原谅。

    但是今夜被她发现，却是让他想赌一次，赌她还爱他，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