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她是谁?”
“这么香,想引诱谁呢?真是俗气!”
回答的青衣女子厌恶地瞥了一眼刚进来的女子,手放在鼻子前轻轻扇了扇,驱赶着女子身上莫名的香气,她继续低头茗茶,她脑海中一直停留着那女子的面容,心中暗暗想道,这女子的确是天香国色,是她平生见过最美丽的女子。
其实她长得也不差,不过只是普通的美女,并没有那女子身上那种独有的气质。
“乔珊珊!”
有丫头前来通报,上一个作画完成,下一个可以跟她进房了。
青衣女子乔珊珊跟着带路丫头走去,她带来的贴身丫头紧跟其后,到了画房门前停了下来,守着门等待主子出来。
乔珊珊进了画房,瘦弱的画师捋了把小胡子,笑着问:“小姐,您需要老夫帮您的画像稍作修饰吗?”
乔珊珊掩嘴一笑,从绣花荷包内拿了几两白银出来递给画师,道:“先生辛苦了,这是赏钱。”
画师胁肩谄笑,收起银子,将乔珊珊画得美了几分。
“花映容!”
最后传进画房的女子,就是那位仙女一般的女子,她躬身向画师福了福,眉眼轻抬,眼波流转,一袭玫红长裙映得皮肤更洁白无瑕、宛如新生。画师瞪大了双眼,他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五官精致如斯,气质出尘如斯!他没要赏钱,执笔如痴如醉地画了起来,画得栩栩如生,画工确实是了得!
“可惜还是画不出姑娘的神韵啊!”人像画成后,画师看看真人,又瞧瞧画像,大赞她的美貌。
花映容感谢画师为她作画,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她走到花园时,天色已暗,圆月当空,满天的繁星,璀璨夺目。
花映容突然发现花园里独自徘徊着一个白衣女子,她看出来她与常人不同,便过去搭讪。
白衣女子看到有人主动跟她说话,显得有点诧异,忧伤的眼神对上花映容灵动的双眸,心中感叹她的美貌,她定了定神,问:“你有什么事吗?”
花映容温柔一笑,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雍王的亲人吗?”
白衣女子不知她何意,没有答话。
花映容道:“你不用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为什么你还留在人间?”
白衣女子惊愕地看着她,瞬间明白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人了,低头轻声说道:“我是被人误带进来的,王府有貔貅守着,貔貅的灵力太大,我穿墙也出不去了。”
花映容说道:“按理说,会有牛头马面带你去投胎的,四十九天内不投胎,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如果被抓下地狱,还要受尽十八般苦,不仅如此,下辈子还不能投胎做人,只能做牲口。”
白衣女子心急如焚,眼眶盈着泪水:“那怎么办?”
花映容说道:“貔貅的品性我不知,我硬来不得,但我知貔貅认主人,谁带你进来,你就找谁带你出去。”
白衣女子道了声谢,便去找带她进来的那个人。
此时,凌子煊刚吃完晚膳,正在房里弹奏古琴,这首是他自己作的曲子《林中仙女》,曲子十分的动听。
霓裳抱着流光,身后跟着两个抱着画卷的奴婢站在凌子煊房间门口,听到曲子声,她知道王爷的脾性,不敢打扰,正当她们准备走时,乐曲停下了,霓裳敲门进去,行礼道:“王爷,这是筛选出来的选秀女子的画像,共有二十七卷。”
凌子煊点点头,示意她放下,他突然感到有点寒冷,便对霓裳说道:“拿本王的披风来。”
霓裳吩咐奴婢将画卷放于书桌,自己将流光挂回榻前的架子上,再找了件披风为凌子煊披上,她感到屋里似乎比外头冷了许多,也许是这天气使得屋里更阴冷,她还顺便燃了个暖炉为主子取暖,道:“晚上天气冷,王爷不要太劳累了!”
凌子煊点了点头,让三个丫头退了出去。他又弹了许久古琴,伸了个懒腰放松一下骨头,才到书桌前一卷卷地看画像。这段时间,他每日都很忙,除了处理封地日常的各种事务外,还要忙着筹办妙音堂三个月后的堂庆。
这正是他这几日每晚都待在妙音堂一早才回王府洗漱的原因,他要准备台庆的创作表演,又不能妨碍每日的演出,所有纳入表演的人都要彻夜训练新曲目,且他要创作新舞新曲、又是要登台表演的一份子,继而王府也举办了选妃,他只能让人画像,回去对着画像一一选择心仪的女子。
经过这几日的训练,大家都熟悉了新曲目和新舞蹈,他也不再彻夜留在妙音堂,他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似乎是太累了,从早上一直睡到太阳下山才醒来,吃过晚膳就迫不及待练习新曲子。
凌子煊一一看过画像,每张画像里面的女子都很清秀,却美得千人一面,美得很相似,没有什么新鲜感。
但是这个却不一样——他慢慢地打开最后一卷画像,乌黑如云的秀发,秀美的流星眉,灵动勾人的桃花眸,他被画像中的女子深深吸引了,“啪”一声,一手指头弹开画卷,画卷缓缓滑开,一个柔美灵动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