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终究是身有婚约,如此想着,便一把推开她。
花漫天顿觉他这一推好用力、好无情,美梦当即破碎,她站稳脚步,忽然目光似水,声音柔和道:“我为何要留在王爷身边四年之久?为的是何人?可你,现在却要另娶她人!”
郝天临茫然:“我……我一直不知你是女儿身,况且我和夏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听到此,花漫天顿觉心痛难耐,泪珠一串串落下,可她还抱有希望,哽咽道:“我可以做你的妾。”
郝天临不想她会如此,看她披散着头发哭得梨花带雨般,心中难受,却也无可奈何,道:“你是个好女子,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花漫天登时泄了气,似笑非笑冷冷道:“终究,我们还是有缘无分!”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药瓶,用力扔在地上,药瓶顿时破碎,里面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
郝天临只看了药瓶一眼,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花漫天就朝外头跑去,与他擦肩而过,他转头看向她的背影,走了几步本想要追,可转念一想,他就要成婚,对于一个爱慕自己的女子,还是不追为好,追了又能如何?倒不如狠心一点,利落一点,伤痛便少一点。
花漫天没有回雍王府,以后,她都不会回去了,她越跑越快,像一阵风似的,快得让人看不见,最后,她飞起来了,很快就来到穆雍城沥州花宅,花老爷和花夫人都在,他们看到女儿脸上还挂着泪痕,便问原因。
花漫天趴在客堂的凳把上,只管哭,没作声。
花夫人道:“我看,肯定是被凌曦那臭男人欺负的,我就说过,人都是贱的,幸亏尊后英明,派了……”
花老爷向花夫人打了个眼色,示意花夫人不要多说,花夫人马上闭嘴了。
花漫天并无在意他们互打眼色,依旧伤心泪流着,花夫人见女儿一时半会好不了,于是道:“漫天,娘去给你弄好吃的,你先歇着。”
花漫天满脸泪痕,她没想到郝天临居然如此绝情,在她伤心离开的时候没有追她,作为朋友,以防她会做傻事,也应该去追她吧?可他没有!她那珍藏四年从不离身的药瓶碎掉了,可看他的神情,大概是已经不记得这个药瓶了,她还如此珍惜,真是讽刺!可转念一想,谁会记得那个普通的药瓶,谁又会想到,自己所救的动物会化身成一个人来找自己。
想起那药瓶,她又再一次想起往事,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其实她是一只白狗,一只长有一身柔软漂亮毛发的小白狗。
四年前,她和妹妹花映容在一个树林里玩耍,相互追逐,玩得不亦乐乎。
不想却被一个道士偷袭了,因是偷袭,且法力还算高深,她们受了重伤,不能化回人形。
她们仓皇退遁,花映容逃掉了,逃进一片茂密的长草堆里躲过一劫,尾随的花漫天却被几个狩猎的人看到,腹部斜受一箭,为了不连累妹妹,她并无逃进长草堆,那几个猎人穷追不舍,她最后滚下了一个很长的陡坡,下面长满了杂草,虽然路难走,但那些人还是没有放弃,依然下了陡坡,找到了她,只见她已经痛晕了,将她直接放进了麻袋里。
那些人将她联同一起抓来的其他猎物一并卖到了菜肉市场,恰好,她被雍王府出来买菜的几个奴才买了回去,因为厨子今日准备炖狗肉款待王爷的客人,那几个奴才为了想贪多点钱,这只奄奄一息的小狗是狗贩子半卖半送的。
花漫天和其它几只活蹦乱跳的狗一起被运到了庖屋,等待宰杀。这时候花漫天醒了,因她已经奄奄一息,没有被绑着,她依靠意志力匍匐着意图要逃离这里,她心想着爹娘很快就会来救自己了。
她爬到一个偌大的花园里,很不幸,被一个丫头发现了,那丫头怕狗,看到血淋淋的更是害怕,便大喊一声:“呀!王爷款待客人的菜狗走了啦!快来抓呀!”
声音刚落,两个男子就上前来抓她,她拼尽力气挣扎,一个男子喊停了他们:“放了它吧!”
那几个仆人都看向那男子,一个仆人一脸为难,说道:“可……这是王爷要款待客人用的菜狗。”
那男子走到小狗跟前,查看了小狗鲜血淋漓的伤口,抱起了她,道:“它那么瘦小,没有几口肉,既被我看到了,我必定要救它,我会自己跟王爷说明!”
说着,它抱着狗就往自己厢房走去。
救她的人就是郝天临。
他在厢房的地上铺了几层软布,将狗放在上面,为她清理了血水,并用那瓶药粉为她敷了药,温柔道:“我以前打仗受伤,就是用这个药,百试百灵,你快好起来喔!”
郝天临就像一个哄孩子的父亲一般慈爱,花漫天看着他温柔的神情,安心地沉睡过去。
一个月以后,花漫天能在郝天临的花园里活蹦乱跳了,那时候郝天临找了一个蹴鞠给她玩,她很喜欢,常常玩累了就躺在大树下乘凉,看着同样躺在树下午休的郝天临,心想,好想跟他说上话。那晚,她就带上那瓶沾了他味道的药瓶走了。
后来,她化成一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