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逼着要娶夏纯!她的心瞬间又清透了。
花漫天在凌子煊厢房前找到乔子湄,厢房内也是一片漆黑。
她们辗转去了妙音堂,却发现凌子煊的厢房同样漆黑,他留了花映容过夜,此时正抱着花映容进了梦乡,她们并无亲眼看到他们抱在榻上,是花漫天闻到了妹妹的味道。
花映容也知道姐姐来到门前,且嗅到了乔子湄的味道,她笑了笑,不动声息,继续躺着。
此时别无它法,只能等凌子煊单独的时候才能将事情告知。
她们在街上徘徊一阵,花漫天没忍住,终于捏指施法,寻到了夏纯的住所。
穆雍小道十五号,她们在这间简陋的茅屋前站住了脚,屋前一周张灯结彩,甚是喜庆。
她想尽最后的努力去劝说夏纯,让她放弃嫁给郝天临。
“这里是……”
乔子湄刚想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花漫天双眼通红,没等她把话说完,就道:“明日郝天临就要娶她了!”
乔子湄一听,高兴道:“郝大哥要成亲了?”
花漫天不想她会这么高兴,瞪了她一眼,忿恨道:“可惜,娶的是个无赖!”
乔子湄转喜为忧:“无赖?”
于是,花漫天将事情全盘托出,乔子湄听后也替郝天临感到担忧:“郝大哥,他是个好人。”
花漫天冷哼道:“哼,好人?愚善!”
她们隐身进了屋子,只见屋内摆满郝天临送的贺礼,亲朋或是忙着做糕点或是聊天喝茶,她们进了夏纯的闺房,夏纯也许太累了,身穿喜服趴在床上睡着了。
只听房外一阵敲门声,是夏纯的娘亲:“闺女,我们要进来撒米粒和莲子上榻,你开开门。”
夏纯大概是睡死了,没有回应。
房外的人又急敲了几下:“闺女,闺女!”
忽然,窗外闪过一道白影,花漫天似乎猜到了什么,马上过去翻转夏纯的身体,只见夏纯脖子上有五道细长的抓伤,深入血脉,流了一床鲜红的血,已经一命呜呼了!
乔子湄吓了一跳,道:“好像是被猫狗之类的动物所伤!”
情敌死了,花漫天并没有所谓的开心,虽说夏纯手段卑鄙,但她也许是真的被爱迷惑了心性才会做出这种事,虽说不能被原谅,但也罪不至死,活生生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扼杀了,这就是妖魔鬼怪的可怖之处,随随便便就可以取了一个人的性命。
乔子湄又道:“到底这凶手和夏纯有什么仇怨,要如此残忍?”
花漫天想了想,摇头。
房外的人声音变得着急起来:“闺女,你怎么了?再不应声,我们就撞门进来了!”
花漫天看着夏纯的尸体,拿定了主意,捏了个诀后躺在了尸体上,慢慢地融入了尸体,随即,尸体复活了。
“你……”乔子湄看了她的举动,知道她是要用夏纯的皮囊留在郝天临的身边。
花漫天低头瞧了瞧身上的大红嫁衣,右手拂过脖子上的抓痕,脖子顿时恢复光洁无瑕,她又隐住了榻上的血迹,而后道:“既然花漫天不能留在他的身边,那我就借助夏纯的身体陪他。”
花漫天说着,似乎是还不适应新的身体,脑子一阵发晕,不停地有夏纯的零碎记忆闪现脑中。
“砰砰!”外面的亲朋开始撞门。
“来了!”花漫天脑中的零碎记忆马上被撞门声惊停,她喃喃说着,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的亲朋满脸紧张,纷纷追问她为何如此之久才开门。
花漫天笑道:“我太累,方才睡着了。”
亲朋马上拉了她出去唱歌,这是穆雍城的习俗,女子出嫁前一晚,都要和亲朋唱歌聊天,才能去休息待嫁。
乔子湄看着满脸笑容的‘夏纯’被亲朋迎了出去,她终于能嫁给心爱的人,可惜的是,用的是别人的皮囊,心爱的人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娶的真正是谁。
临出房时,乔子湄忽觉窗台上多了一道锋利的目光,看过去,窗台上坐着一只大白猫,那猫正高傲冷峻地看着自己。
猫妖?难道是她?乔子湄心中想着,不敢多待,连忙跟着众人出去。
次日一早,随着喇叭、锣鼓和鞭炮声,一队迎亲队伍沸沸扬扬地前来迎亲,英俊潇洒的郝天临穿着一身红袍、戴着鲜红的礼帽,骑着红棕色的高头大马跟在一队举着迎亲牌匾的队伍后头,他身后的队伍抬着一顶引人注目的大红花轿,花轿后还跟着一大队奏乐的人和随从,众多行人都停下脚步观看。
甲:“那是谁家娶媳妇啊?”
乙:“听说是雍王府的侍卫总管!”
丙:“娶的是夏老头家的丫头。”
甲:“你看那新郎生得真是相貌堂堂,那丫头真好命呀!”
丙:“可不是嘛!那丫头本是在雍王府里当丫头的,现在可算飞上枝头变凤凰囖!”
乙:“按我说,做丫环也得去官贵人家里去做,不沾沾贵人的福气,怎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