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再过来接你。”
花漫天点点头,心中顿感失落,说怕她寂寞,只是过来掀了红盖头,让她不用再等,转而想到自己并非真正的夏纯,心中也好受了些,就当作是新的开始,让他慢慢真正地喜欢上自己吧!
郝天临让人备了食物给花漫天后,没去应酬客人,而是到了书房,他坐在书桌前,单手托腮,静静地想着——
“天临哥哥,你要进宫?”
“不然呢?我唯一的亲人,我爹,被你爹杀了!”
“陛下下令要郝大人抓尽天下学巫之人,我爹也是反抗才会错手杀了你爹,而且我爹已经被砍头了,我娘也殉情了,你要再走了,我真的就孤零零一个了!”
“巫术谋财害命,你以后也不要再学了,不要走你爹的后路!”
“胡说,巫术助人,害人的是假巫!”
“我表姨派人来接我了,我们也算是仇人,后会无期!”
先帝驾崩,赋傲国景昌四年,逐渐盛行巫术。
郝天临收回思绪,心想,这都是命。
乔子湄在郝宅找了一圈,都没找着凌子煊。
她来到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妙音堂,就在他平时歇息的房中,她终于看到了他。
凌子煊独自一人在作画,画的是几条锦鲤,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子湄见过王爷!”乔子湄跪下。
“嗯?你又来做什么?”凌子煊轻轻看了她一眼,十分淡定地继续作画,对于她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
“我今日来是有事要禀告王爷的。”乔子湄道。
“说!”凌子煊依旧在作画,画的是荷花池中的第八条锦鲤。
“子湄想告诉王爷,花映容是……”乔子湄顿了顿,心想他会不会不相信。
“她是什么?”凌子煊兴致盎然地抬头。
“她是妖精,她留在王爷身边,是要害王爷的!”乔子湄一口气将话说完,鬼他都见了,怎会不相信有妖。
“哈哈哈!”凌子煊忽而大笑,最后画上第八条锦鲤的嘴巴,头还没抬,诡异地笑了,双眼凌厉地翻上瞪向她,“是吗?”
乔子湄感觉他好像中了邪一般,和平时很不一样,想要离开,急忙道:“子湄已经将话说完,先告辞了!”
“想走?”凌子煊一个闪现来到她面前,皮笑肉不笑,甚是唬人。
乔子湄惊诧:“你……”
凌子煊伸手将乔子湄一抓,她便变得巴掌大小,又将她往画中一放,成了第九条锦鲤。
凌子煊得意地咧嘴一笑。
远处传来脚步声,凌子煊马上摇身一变,变回原来面目,一直隐身的丫头阿修也露了脸,方才的凌子煊是花映容伪装的。
凌子煊推门进来,他刚训练完几个新晋舞姬,她们舞艺超群,他心情大好,边走向正在作画的花映容边说道:“让本王来看看美人画得怎么样!”
花映容微笑着站起身,声音温柔:“请王爷过目。”
凌子煊拿起画作,欣赏一阵,赞赏道:“美人你这画功简直能媲美一流的画师!”
花映容笑道:“王爷过奖了,能为映容的画提字吗?”
凌子煊手执毛笔,在画上写了五个大字——锦鲤戏荷图。
花映容大赞他的字:“王爷的字苍劲有力,颇有笔走龙蛇之势。映容多谢王爷赐字!”
他们又闲情一番,花映容便要告辞,凌子煊见留不住她,便放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