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好了好了,随便涂过便可,你的手冰凉冰凉的,好生渗人。”他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身体更是不停地往里缩。
“我倒要问问你,鬼有妖怪渗人吗?”他和花映容那个妖怪恩爱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了。可话一出口,便后悔了,随即就看到他冰冷的脸,身体也不再往里缩,一副堕入沉思旧事的样子。
“额,其实妖精和人一样嘛,都是有生命的,只是称呼不同……”她急着打圆场,不想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只好闭嘴安静地帮他上药,全身下来,一瓶药膏妥妥用完了,一点不剩。
那厮脸色还没缓和过来,她只得静静地回到剑中,免得再惹他生气。
次日一早,乔子湄便被“塔塔”声吵醒了,出来一看原来是凌子煊在剑体上弹指,她好笑道:“你在干嘛呢?”
凌子煊淡淡说道:“找你出来啊。”
乔子湄晕了晕:“日后直接叫我就行了。”
凌子煊吩咐她叫上郝天临搀扶他去练功台。他今日一袭黑衣,刚好衬上戴在头顶的帷帽。
郝天临受凌子煊影响,一路走得急急的,途中凌子煊将乔子湄的建议告知了他,他嘴角泛笑:“听着不错。”
虽是拂晓,可今日练功台上练功的弟子可不少,凌子煊知道头戴帷帽的自己肯定是最显眼的那个,小声道:“郝战,我们去树林里吧。”
他们辗转又去了练武林,凌子煊晃了晃流光,道:“乔大小姐,准备好没有?”
乔子湄也晃了晃剑体以示回应。
“郝战,出招吧。”他将剑指向郝天临。
郝天临拔剑,两人“哐哐当当”就比斗起来,自然郝天临是只出了三分的力气。乔子湄在剑中控着剑体左闪右避,着实也挺好玩的。
可是凌子煊只觉非常吃力,虽他已经努力用耳朵来听,可还是很不习惯,像跳着盲舞一般,十分可笑。
“啪啪啪!”林中忽然想起一阵掌声,声音在林中回荡,金景平方才见他们鬼鬼祟祟来了这边,便拖着极不情愿的金若嬴也跟来了。
凌子煊听到声响,便停了动作,竖耳听着。
“是金景平。”郝天临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凌子煊懊恼,又是那个毫无修养的混蛋。
金景平见他们都停了下来,得意道:“继续啊,怎么不继续,雍王爷!”
凌子煊一听,他竟然知道自己是雍王了,以他的性格会不会去告发给尊后自己的行踪?可他始终是南锋君的人,再怎么说也不敢这样做吧。他还是装疯卖傻道:“这位仙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景平见他还不肯承认,哈哈笑了出声,道:“那日你掉了帷帽,我师弟都认出你来了,雍王大难不死,实在可喜可贺啊!”
金若嬴向着看向他的郝天临尴尬一笑。
他的脸都烂成这样别人还能认出来,他还是死口不认:“我是姓凌,但并非你口中所说的雍王,不过是与不是,又如何?”
金景平见他拒不承认,不想再在这件事上与他继续争论,反而盯上了其他事情:“是与不是的确与我无关,可有一事着实让我好奇怪,凌公子你不是双目失明吗?怎么比武时似乎又能看见了?”
凌子煊一笑,道:“我只是眼睛看不见,但耳朵还是十分灵敏的。”
金景平听他如此说,便不好再说什么。
凌子煊见他不作声,又道:“如果仙长并无他事,那我就要继续练剑了,你也知道我看不见了,要更加努力适应才行。”
金景平大煞风景来了一句:“果然是身残志坚啊!”说完,嗤笑着装作走了,实质还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希望发现端倪。金若嬴又是很不情愿地跟着。
他们躲在树后,又见他们比过几回合,却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
金景平自然有些小聪明,念了个诀点在眼上,便能看得清清楚楚了,只见一个长得颇美的女鬼在跟他们讲话,主要是讲太累了,需要歇息一下,金景平狡黠笑道:“还不被我抓到!”
金若嬴听他一说,也念了个诀看到了女鬼,“这……”
金景平说道:“师弟,我们在金兰门内捉到游魂,这是大功一件啊,你看师兄的吧。”
金若嬴干干一笑,还是极不情愿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