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大婶眉飞色舞道:“黑菩萨是保咱们乌石镇永远平安不被侵扰的神啊!”
乔子湄呵呵一笑,谢过大婶,与凌子煊边在大街上走边说道:“你看看周围,一派安然的气象,这里是临近边关的一个小镇,别处都沦陷了,唯独这个镇没事,很是古怪啊!”
凌子煊对她的分析很是赞同,他刚来到这个镇的时候已觉奇怪,昨晚喝完姜汤后,他并没有歇息,而是在周围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一个驻守的宁国士兵,更没有发现这里有过战乱的痕迹,难道大婶口中所说的黑菩萨,真的能保乌石镇平安吗?
他提议道:“走,我们是看看那个黑菩萨。”
他们跟上了大婶,来到一个名为“黑菩萨庙”的庙宇前,庙宇虽不大,却烟火繁盛,信徒进进出出,摩肩接踵,门前搭了个解签台,看守的大师看到他们稍作惊讶,喊他们道:“两位是从外地来的?”
他们看向大师,这位大师看上去约摸四十来岁,留有胡子,笑容慈祥,皮肤略黑,看上去憨厚老实,很是可靠。
凌子煊走到解签台前坐下,打趣道:“难道‘外地人’二字刻在了我们脸上吗?”
大师捋胡子笑了笑,道:“非也,非也!乃是因为你们长得生面孔,老夫从来没有见过二位。”
凌子煊问道:“难道镇上的人,全都来过这里烧香拜菩萨吗?”
大师点头,“没错,其实乌石镇只是一个小镇,居民不上千人,镇民几乎都来过此庙。”
凌子煊笑道:“这庙归谁管?”
大师微笑,“老夫乃黑菩萨庙的庙祝。”
凌子煊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师的双目,似想通过他的心灵之窗了解他,“那你岂不是赚了许多的香油钱?为何这个庙还是如此的残旧?”
大师哈哈一笑,道:“香油钱是多不错,可都捐给了穷苦人家,所以镇上没有一个乞丐。”
凌子煊被他的善举触动,欣赏地点点头,对他的戒备减了不少,又问道:“听闻这个黑菩萨很灵,是真的吗?”
大师点头,“拜神多了,自有神庇佑。况且,这个庙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黑菩萨保佑了乌石镇世代的居民平安乐业,保佑乌石镇风调雨顺,就算是临近的地方受到饥荒、瘟疫,乌石镇也从未受过牵连。”
“既然黑菩萨这么灵验,外乡人不知道吗?他们不会在自己的地方也弄一个黑菩萨供奉供奉?”
“曾有听闻,可是在他处建造的黑菩萨庙都不灵验,只有我们乌石镇的黑菩萨才灵验,而且,黑菩萨只保佑乌石镇的人。”
“哦?”凌子煊有些惊讶地看向乔子湄,又对大师说道,“敢情这个黑菩萨的神明,就在菩萨庙内?”
大师一笑,“我也不知,”
凌子煊目光深邃地看着大师,疑惑道:“大师,你知道为何近半年打仗,临近边疆的几个村庄都沦陷了,成为了宁国的疆土,为何只剩下乌石镇没有被宁国士兵入驻?”
大师面容倏然严肃,说道:“因为近年来,任何人都入不了乌石镇,只有乌石镇的人能走出去,并且出去了,永远不能再找到回来的路。”
乔子湄终于插嘴了,“这不就是现实版的世外桃源吗?难怪我们来到此地的时候,本地居民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并且住店也只有我们两个。”
大师捋胡子哈哈大笑,随后敛起笑容,质疑地看着面前的二人,“请问两位,是如何进来的?”
凌子煊指了指天空,“我们是从天上来的?”
大师“哦?”了一声,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是神仙么?”
凌子煊学着大师的口气,说道:“非也,非也,我们是学道的仙长,路过此地,暂歇一晚。不过大师,小弟还有一事不明,我无聊溜达到了镇口,发现镇的大门紧闭,可我还是顺畅无阻地飞了过去,走了大概十里左右,看到与外界相通的路口,有一个结界,我认为就是这个结界致使外界的人无法看见乌石镇,掩盖了乌石镇与外界来往的路,这是一个障眼法,凡人看不见,我们学道的就很容易发觉了。”
大师被他这一说,脸色稍作一边变,摇头笑道:“这老夫便不太清楚了,但老夫可以为二位解签,你们可以先进庙求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