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气从怀里掏出十两纹银,重重扣在案桌上,带着哭腔道:“今天真是白忙活一天了...”再抬头,想说句什么话,四下寻去,却已没了方才射箭之人的身影。
承瑞牵着晚晴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几步跑到没来得及躲开的暗卫前,道:“马呢?”
按理说,暗卫是躲在暗处,待危急时候,才允许现身的,但此刻见王上突然蹿到自己面前,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想着跪下求饶,最后才听清承瑞的问话。暗卫打了个口哨,便有马匹自己奔跑过来。承瑞无半句多话,一脚便踩上了马。
他朝晚晴伸出手,满脸正经,道:“来,我们回去吃果子。”
晚晴倏然脸红到了脖子根,幸而暗卫们不知其中意味,而且夜里毕竟有点黑,谁也看不清她脸上的颜色。她伸出手,被承瑞轻轻一提,便坐进了他的怀里。两人骑在马上,月色迷离,散发着一股氤氲蛊惑的味道。晚晴羞赧道:“你很急吗?”
承瑞吻在她的发间,道:“急。”到了宫门口,侍卫们黑压压跪了一地,晚晴把承瑞拉住,勉强缓下步子。承瑞略觉难堪的瞪了晚晴一眼,晚晴只觉好笑,她从未见过如此“性急”的庄承瑞,实在有失斯文,有失体统。
终于到了飞凰殿,转过花厅,入了寝殿,珊瑚还未张口,便见承瑞与晚晴抱在一处,死死抵在雕漆大柜边,吓得她脸颊一红,忙得拉着宫女出去,合上大门。
承瑞的吻肆虐如火,烧透了晚晴的脖颈。晚晴解开承瑞胸前的锦扣,胡乱的扯下他的外袍,她望着他肩膀上的伤疤,心疼的用唇覆盖...衣衫半褪,承瑞一手提起晚晴的腰,使她坐在青玉大案边,随着身子的重力,渐渐往下压去。晚晴却蓦地往他肩膀一推,承瑞往后退了半步,眉眼间扬起不含好意的笑容,悠然自得的抽出腰间玉带,随手往远处一丢...晚晴边抬手取下承瑞冠帽,边一步步往前紧逼...承瑞慢慢往后退,退至床榻前,被晚晴直接扑倒下去...
晚晴躺在他的胸口,双手往底下探,颊边两坨殷红,道:“果子味道如何?”
承瑞昂头咬住她的唇,含糊道:“甚好。”
一切事毕,已是大半夜。两人都未用晚膳,连褆儿过来请安,也是珊瑚招呼着出去。晚晴起身穿戴,身上青紫发红,被折腾得浑身发酸,连走路都觉胀痛。珊瑚进来侍奉穿戴,因她是卫子离的妻子,实在不太方便,遂令两名宫女伺候。
承瑞倒觉神清气爽,吩咐道:“把折子都搬到书房去。”
晚晴问:“为何要去书房?”
承瑞捏了捏她的手心,道:“吃过宵夜,你仍回榻上休息,折子我来批。”又牵着她往花厅走,笑道:“明日我要召见后宫妃嫔,你陪我可好?”
两人坐到餐桌旁,一人一碗鸡汤小面,晚晴搅动着,道:“我要去难民署督查,要见你自己见。”承瑞热腾腾埋头吃面,他常年在外征战,宫中礼仪自己都不大遵守。
他道:“你不生气?”
晚晴反问:“我为何要生气?”一顿,又放下筷子,郑重道:“齐妃的棺椁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对齐妃既有怜惜,又有愧疚。
承瑞想也未想,问:“你想如何办?”
晚晴道:“她的气节令我钦佩,齐国虽亡,但她仍然是一个公主。我想——”
承瑞似乎没有功夫往下听了,他咕噜咕噜很快吃完一大碗面条,道:“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是大庄的王后,如何处置后妃的丧礼,是你的权利。”语毕,朝身侧抬了抬手,便有宫女捧上温巾,他拭嘴擦手,又漱了口,起身道:“天快亮了,你赶紧去补觉,明儿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去做。”音落,人已经走到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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