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怕他们摔跤,实在为难。
承瑞牵着晚晴沿小木桥慢慢的闲散,远远望着褆儿,脸上溢出惬意满足的微笑,道:“还记得那年吗?咱们刚从清国回庄,你住在此处,我日日来瞧你...”
晚晴插话道:“怎会不记得?你瞒着我,正暗地里打算立新妃呢...”她一半是戏谑,一半是讥讽,令承瑞接不住话头。他略觉难堪,道:“我跟你解释过多少次了,我从未想过要废你立新妃,在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妻子。”
他的剖白,晚晴都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
两人沉默许久,只是静静走着。晚晴先开口道:“好了,以前的事,咱们都不提了,你知道教训就好。再者,将来九国统一,你还会娶无数的女子进后宫,我也会忍着。”她会忍着,而且必须忍着。一个大国,除了英明神武的王,还需要无数的忠臣。
承瑞心中涌起感激,颇觉动情,他抓着晚晴的手捂在胸口,道:“无论我娶多少女子,这里...除了你,再无旁人。”晚晴凝望着他,刀削剑砍似的脸上已不再是初见时的文弱温雅,多了一些沧桑,多了一些阴沉。而唯一没变的,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好像世上的所有都消失了,只有她存在。
风中传来马蹄声,一会后便有四五个身影从白雪中走来,晚晴看去,笑道:“是阿狐和吴学士他们来了。”阿狐牵着小清,而吴学士身边跟着吴夫人和刚生下稚儿的滕妾。
承瑞悄声问:“你猜今日她们会不会吵起来?”
晚晴知道他说的是吴夫人和滕妾,遂笑道:“即便是打起来,也是吴学士自个的事,我权当没瞧见便是。吴学士到底不是平常人,竟敢带着大夫人和小夫人一同出门,实乃奇才。”
说话间,人已经走近了,纷纷朝晚晴、承瑞行礼。
晚晴甚喜小清,便拉着她往厨房摆弄夜里要吃的膳食,吴夫人非要跟着,滕妾自然也得跟着了。几人说说笑笑,看上去实在和睦。
承瑞、阿狐与吴学士坐进暖阁喝茶闲话,阿狐挑眉道:“我看你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带两个女人出门,在家里鸡飞狗跳就罢了,还要闹到王上面前。”
吴学士难得幼稚道:“在家里都说好了,两人绝不动怒,要好好相处。”
承瑞闻着茶香,笑道:“女人的话,你倒很信。她们呀,机灵着呢。”又敛住笑容,温声问:“可有楚国的消息?”吴学士回道:“昨儿倒有一封急信,说楚益湉已经立为新王,但还未举行登基大典。”又想了想,道:“听闻江无当日为了救王后,砍断楚益湉右手,只怕他登基后,头一件事,便会向大庄复仇...”
阿狐冷笑道:“他要是复仇倒好,自己送上门来,我们也懒得再寻由头...”
吴学士低头沉吟,道:“大庄近几年征战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今年才稍稍安定。再者,大楚兵力强盛,国库殷实,倘若当真开战,我们未必能赢过他们。”
承瑞放下茶盏,盯着脚边炭盆中的红炭,道:“打仗除了武力,还要看民心。如果能顺从民心,士气大涨,凭他楚国厉害,也抵不过滔滔流水。”
吴学士见承瑞胸有成竹,好奇道:“王上有何妙计?”
承瑞唇边抿出一丝笑容,道:“我去过泗川,那里有一个六疾馆,馆里住着数万的楚国百姓,晚晴曾在六疾馆当医女,楚益湉追杀她那日,如果没有那些难民协助,她也无法逃出楚国。”吴学士若有所思,问:“依王上的意思,是要利用王后在大楚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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